这以后,我不管在哪里,总好像能碰到他,但我们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后来我们慢慢熟悉了,他告诉我那都是他有预谋地在接近我。
在学校工作一个月后,就是国庆节,那些年国家还没有施行国庆长假,我在仅有的一天假期中选择留在学校。就在这一天,我在师范毕业实习时认识的一叫正平的男孩子到学校来看我,当时天气不好,通往学校的路泥泞不堪。正平走了很远的泥泞路,到学校时已是很晚,也许是因为我对他真的没什么好感,所以尽管看着他一身的泥泞与疲乏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正平好像并不在乎我的冷漠,反客为主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就带我到他朋友那里弄吃的,到了他朋友处,我惊奇地发现他的朋友就是经常跟我套近乎的男人,由此我算真正认识了他,知道他叫大鹏。这个名字是他知识份子的老爸对他的期望,期望他的人生能像大鹏那样展翅高飞。
正平在这里的时候,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很清楚自己一点都不喜欢他,年青的我字典里没有凑合二字,我的择偶标准首先必须是高个子男孩,高高的我根本不可能跟个头矮小的他有什么发展。虽然那时正平并没向我表达什么。但我的良心实在是忍受不住他对我的好,于是我花了半个晚上的时间给他写了一封信,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思,很明确地拒绝了他对我的感情。早晨正平在大鹏那里还没起床我就把信送过去了。正平接到信后,我看到他非常难过的样子,后来他对我说:“也许你误会我了,我对你并没什么要求,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
我非常坚决地告诉他:“你以后不要来看我了,这么远人太辛苦,而且对我的影响也不好,我不希望被别人误会。”
正平沉默了好久,对我说:“我带了相机,我们去拍些相片吧,算是对我们认识一场的纪念。以后我会控制自己不来打扰你!”
我跟正平来到野人沟拍照(野人沟,一个地名而已,其实并没有野人的),这里有好几棵据当地人说长了千年的大古树,我们以树为背景,从不同的角度拍了大概有一个胶卷。后来相片洗出来后,正平全部送给了我,这么多相片把我拍得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正平也一直沉默着,至今我记得他当时好像只说了一句话:“怎么穿得这么朴素,你要是我的女朋友,我一定要把你收拾得漂漂亮亮!”
接下来,我就跟正平真的没有往来了,我把相片贴在影集里,选了一张表情最能代表我心情的,在旁边题了这样一句话:纯情的心,矛盾的心。拍照的人,伤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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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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