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秦扬反应了过来。他脑子本来就快，经过王元庆的提醒就明白了过来，看来中剂量辐射并没有损伤他的头脑。
「清洁？」
「对。清洁。」秦扬说。「这是最合理的解释。第一，他们当时下了车，在几十米外不敢靠近。第二，他们用内爆炸药摧毁了现场。内爆炸药即使对军队来说成本也很高，而且不是普通标准装备，显然是他们早就为这个情况专门准备好了。普通爆炸会让东西炸飞扩散，只有内爆炸药才能保证清除范围内所有东西。而内爆之后唯一接触过现场，还没有化成灰的只剩下我……」他边想边说，很快理出头绪。
王元庆在一边听着，他虽然不笨，但要追上秦扬的思维也费尽力气。他从桌子上抓过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个圈，打了个叉。「也就是说，他们很清楚箱子里东西是什么。所以宪兵是做好万全准备，保证可以把那个东西清理干净，绝对不能让那个东西泄露出去。」
王元庆望着望着秦扬：「然后你开车撞了那个箱子。」
秦扬心一紧，点头，说道：「所以，是我把那东西弄漏的。」见他脸色大变，王元庆道：「我没说啊。」秦扬眉头紧皱：「这话你也别给别人说。尤其是沐局长。」
王元庆点头道：「他们用电离辐射清理你，电离辐射剂量也不算太大，这说明两点。第一，辐射对那东西有强破坏力。第二，那东西的尺寸很小。」
「尺寸很小？」秦扬不解，根据他跟王元庆打交道的经验，他经常嘴里的形容词经常很「科学」：「很小是有多小？说人话。」
「至少比小虫子要小，脱光了肉眼看不到但也还有威胁性，所以才需要用电离辐射清理。」
这明显超出了秦扬的知识范围。他问道：「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线索么？」
王元庆一摊手：「我看起来像军方秘密武器研究部门的负责人么？我连内爆炸弹都没亲眼见过。」
秦扬叹了口气，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摆摆手：「算了，明天睡醒再说。大半夜的……麻烦你了……」求人和道谢的话对他而言十分陌生。
「电话是局长打的，又不是你打的。总是会出意外，不是你也会有别人。」王元庆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如果你真不好意思，就帮我问问你那个美女记者朋友。」
「人家结婚了。」秦扬不喜欢跟同事家长里短地聊闲天，听了心烦，若是往日就直接一口嘲讽，今天却不同，只好补充道，「而且婚姻幸福，家住在二十度温区。」没记错的话，王元庆家应该也是在十四度的中温区。
「老子知道！」王元庆骂道，「老子也结婚了。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呢？没结婚我还不问呢。听说她老公很有本事，他们不是住在二十度温区吗？你跟她老公熟么？」
秦扬道：「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我不喜欢求人，更不喜欢帮人七弯八拐地求人。」
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突然局促起来，赔了个笑脸给他：「麻烦一下嘛，你这个朋友有没有路子能搞到迁来新成都的优先名额？P3档的那种……」
「迁来新成都的名额？」秦扬本就不想搭理这茬，听这话更觉得麻烦。P3档是环太平洋第三区了，都到日韩泰国那片了。想要从那边迁过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据说P3档内迁名额黑市上要三百万加内迁后的移民三年收入的一半，就这也是有价无市。这口子拉得太大了。他冷道：「有那本事，我还在安全部跟你当同事？」
「你的能耐本来就比别人高多了，在安全部只是一时运气不好委屈一下……」王元庆拍马屁道。秦扬不等对方说完便打断他：「已经委屈了五年了，说不定到下周就连这里也委屈不了了。」
虽然早习惯了秦扬的生冷，但王元庆也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这么难搞。「你帮我问问呗。」王元庆门牙咬着下嘴唇干裂的皲皮，撕出一条细小的血口，好像从嗓子眼里抠出来话似的，「钱的话我们尽量想办法……」
「下次见她的时候我帮你问问吧。」秦扬长叹一口气，也想起自己的麻烦，问问是问问，倒不知道是问人帮谁了。
两人进了电梯，一前一后地站着，沉默了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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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
「对。清洁。」秦扬说。「这是最合理的解释。第一，他们当时下了车，在几十米外不敢靠近。第二，他们用内爆炸药摧毁了现场。内爆炸药即使对军队来说成本也很高，而且不是普通标准装备，显然是他们早就为这个情况专门准备好了。普通爆炸会让东西炸飞扩散，只有内爆炸药才能保证清除范围内所有东西。而内爆之后唯一接触过现场，还没有化成灰的只剩下我……」他边想边说，很快理出头绪。
王元庆在一边听着，他虽然不笨，但要追上秦扬的思维也费尽力气。他从桌子上抓过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个圈，打了个叉。「也就是说，他们很清楚箱子里东西是什么。所以宪兵是做好万全准备，保证可以把那个东西清理干净，绝对不能让那个东西泄露出去。」
王元庆望着望着秦扬：「然后你开车撞了那个箱子。」
秦扬心一紧，点头，说道：「所以，是我把那东西弄漏的。」见他脸色大变，王元庆道：「我没说啊。」秦扬眉头紧皱：「这话你也别给别人说。尤其是沐局长。」
王元庆点头道：「他们用电离辐射清理你，电离辐射剂量也不算太大，这说明两点。第一，辐射对那东西有强破坏力。第二，那东西的尺寸很小。」
「尺寸很小？」秦扬不解，根据他跟王元庆打交道的经验，他经常嘴里的形容词经常很「科学」：「很小是有多小？说人话。」
「至少比小虫子要小，脱光了肉眼看不到但也还有威胁性，所以才需要用电离辐射清理。」
这明显超出了秦扬的知识范围。他问道：「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线索么？」
王元庆一摊手：「我看起来像军方秘密武器研究部门的负责人么？我连内爆炸弹都没亲眼见过。」
秦扬叹了口气，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摆摆手：「算了，明天睡醒再说。大半夜的……麻烦你了……」求人和道谢的话对他而言十分陌生。
「电话是局长打的，又不是你打的。总是会出意外，不是你也会有别人。」王元庆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如果你真不好意思，就帮我问问你那个美女记者朋友。」
「人家结婚了。」秦扬不喜欢跟同事家长里短地聊闲天，听了心烦，若是往日就直接一口嘲讽，今天却不同，只好补充道，「而且婚姻幸福，家住在二十度温区。」没记错的话，王元庆家应该也是在十四度的中温区。
「老子知道！」王元庆骂道，「老子也结婚了。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呢？没结婚我还不问呢。听说她老公很有本事，他们不是住在二十度温区吗？你跟她老公熟么？」
秦扬道：「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我不喜欢求人，更不喜欢帮人七弯八拐地求人。」
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突然局促起来，赔了个笑脸给他：「麻烦一下嘛，你这个朋友有没有路子能搞到迁来新成都的优先名额？P3档的那种……」
「迁来新成都的名额？」秦扬本就不想搭理这茬，听这话更觉得麻烦。P3档是环太平洋第三区了，都到日韩泰国那片了。想要从那边迁过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据说P3档内迁名额黑市上要三百万加内迁后的移民三年收入的一半，就这也是有价无市。这口子拉得太大了。他冷道：「有那本事，我还在安全部跟你当同事？」
「你的能耐本来就比别人高多了，在安全部只是一时运气不好委屈一下……」王元庆拍马屁道。秦扬不等对方说完便打断他：「已经委屈了五年了，说不定到下周就连这里也委屈不了了。」
虽然早习惯了秦扬的生冷，但王元庆也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这么难搞。「你帮我问问呗。」王元庆门牙咬着下嘴唇干裂的皲皮，撕出一条细小的血口，好像从嗓子眼里抠出来话似的，「钱的话我们尽量想办法……」
「下次见她的时候我帮你问问吧。」秦扬长叹一口气，也想起自己的麻烦，问问是问问，倒不知道是问人帮谁了。
两人进了电梯，一前一后地站着，沉默了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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