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再次令老警察失望了，根据王默的描述，他与死者仅仅同窗了几年，校园之外没有多少交集。想到王默滴水不漏的回答和那张洋洋自得的脸，老警察不禁暗骂了一句：“塔萌的”，用着姜刷的手也加重了力气。不知不觉间，大块的生姜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头。老警察的思路还在继续，他想到李萤，“这个女人一定和死者有着更密切的联系。他们的相遇非常偶然，没有错，但李萤对张的主动接近并不反感。退一万步来说，谁会特意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只为哀悼一个几面之缘的人呢？”
“啊呀！”姜几乎被磨没了，老警察的手指划过了刀片，立刻出现了三道平行的小口子，“塔萌的！”，这次老警察骂出了声。
埋头苦吃的小警察看向他，问道：“头儿，没事吧？”
“没事，只是刷到手上罢了。”老警察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然后接着对小警察说：“刚才我整理了下思路，接下来有几件事需要办。首先，你去跟着王默。这小子死活不肯开口，开口也全是车轱辘话，屁用没有。一定是早有准备，知道我们会怎么问他。你跟着他，调查他常去的饭店，看看他这几天频繁接触的人都有哪些，是否有和案子相关的。其次，派人去调查李萤和死者的共同点。除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小城，离开小城时乘坐的轮船，是否还有其他地方是他们可能相遇的。把两条动线放一块儿，时间范围可以稍微扩大些，近一个月，甚至近三个月的都要摸清楚。最后，把死者的家庭住址、个人公寓、单位地址，以及回国后住过的宾馆都整理出来，做成一份清单发到我的手机上。在这座城市里的，我要一一调查，一个也不能漏掉。”
“收到！”小警察将碗里的最后一个蒸饺喂进嘴里，再扯了张纸巾胡乱地擦了擦，起身离开。
“还有一件事——”
“什么？”
“你还没结账呢！”
“嗐，老同志偶尔也关心关心小同志的钱包嘛！”小警察学着老警察的语气。
“臭小子！行，这次我请客，你快去吧。”
“是！感谢领导关心！”小警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老警察欣慰地笑了笑，这才开始享受碗里的美味。浓稠的肉汤洒上姜末，肉香里带着点辛辣的气味，别提有多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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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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