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欲求仕进假读书-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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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臬擦了一下手道:“才刚开始呢,这经学,可要一部一部的学,要学深是没有尽头的。”“是是是,小人不识字,哪敢说这些。”仆人收拾好器具,道:“不过小人一定会逢人就说我家少主人的德行。”于臬道:“难道这也值得称道吗?”仆人道:“那是,前几年,咱县里不就出了一个孝子守墓,被县里推举了么,我们公子肯定比他强。”“那怎么和别人比,我们只和自已比,苟日新,日日新,作新民。”“少主人又来了,小人不懂的。”仆人收拾去了。

        转眼就到了十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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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臬守孝已经有一年,这样的日子挺苦。于臬吃了一年素食,清汤寡水,人长高了一些,但更显清瘦。他现在14岁,身高一米六八左右。于圭来看他,他向于圭一礼“敢问阿爹,我这身高是多少尺了?”于圭望了望自己的儿子,不由得笑了:“你怕是读书读过头了,你这身高,将近七尺男儿了。”“孩儿读书是用功了些,可身高自己又看不到,所以问阿爹了。”于圭道:“先说正事,前天泰山羊太守来到庄上,听说你庐墓至孝,又勤学苦读,想在冬月见一见你。”“敢问羊太守名讳。”“羊耽,字德悦。”于臬道:“可是泰山城南羊家人?”于圭道:“正是。”于臬忍住心头狂喜,漫不经心道:“不知府君见小子何意?”于圭道:“按往例,郡守于每年秋冬向朝廷申报一年的治状,可能是借机察看一下你的人品资质吧。”

        于臬淡淡地说道:“小子庐墓方才一年,今年才14岁,三年尚不及其二,我想太守只不过顺带看一下而已。”于圭道:“羊家为世之大族,虽然我于家系东海定国公系子孙,但自迁到钜平以来,子弟并无优秀人才。你祖父起自行伍,从于武皇帝,若论家门世望,犹不及羊家子弟。今有太守专门召问,足见太守关心。”于臬道:“既然如此,但遵父命。”

        十一月不知不觉到了,那天,于臬正在读《论语》,忽庐外一人道:“孺子可教也。”于臬出外观望,见一人,峨冠博带,气态闲雅,立于庐前,身后随从数人。于臬正惊讶间,于圭拍马而来:“太守亲自造访,竖子何敢担此大礼。还不快拜见太守。”于臬方知此人正是羊耽,忙推金山倒玉柱,往地下拜倒:“小子于臬,不知太守驾临,有失远迎,望恕怠慢之罪。”羊耽一手将于臬挽起:“适时与于候爷闲谈,言及你庐墓读书,趁候爷不备,特来一访,不想果然一表人才。”

        庐墓狭小,不能容人,于臬选张大席,择一处平地铺了,太守请于圭先席地而坐,自己坐了,然后命于臬作陪。羊耽道:“近闻你庐墓读书,斩衰不脱,今日弃了从人仪仗,轻车而来,一见果然。”于臬道:“太守世家出身,小子不过一无名小辈,何敢劳太守大驾。”羊耽捻着颌下数须,道:“既然读书,必有出仕之志。”于臬道:“盖闻皇帝陛下有言:文章者,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世事洞明,人情练达,莫不由读书而得,太守家学渊源,不以小子鄙陋,亲自见临,小子不胜惶恐,何敢言出仕。”羊耽道:“既然如此,我有一问: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是什么意思?”

        于臬一听,这是论语泰伯中的话,不想羊耽顺着于臬之语,随口发问,严丝合缝,不露形迹,果然饱读诗书,顺手拈来。于臬想了想,道:“这是曾子之语。以小子看来,圣人设教,欲人谦光。己虽有能,不自矜大,仍就不能之人求访能事。己之才艺虽多,犹以为少,仍就寡少之人更求所益。己之虽有,其状若无。己之虽实,其容若虚。故《易》言:谦谦君子,卑以自牧。”若炫耀聪明,以才凌人,饰非拒谏,则上下情隔,君臣道乖。”于臬言及此,似乎觉得哪里有不妥之处,忙:“太守不耻下问,小子不敢辞。如此解法,还请太守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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