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红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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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一凡和鲁北方被带离出境,一路上七转八弯,不知所行踪迹,想来深感莫名其妙,那些士兵不准他们讲话,恶狠狠的盯着他们,这世界上能够讲明白道理的地方实在太少了,总让人深感气愤但你无可奈何,不过莫名国最为让人气愤。

    他们被拽下车,被扔在荒郊野外,押解他们的队伍匆匆而去。鲁北方已被惊吓的瑟瑟发抖,无法恢复理智,怕被处决,一路上精神状态太过紧张。一凡拖着他向着一个方向走去,也不知道前路为何处。

    不多久,开始见到一些人,他们都不是曾经见到的人种,而是一群小红人,个子最高也不过鲁北方这么高,小人围绕,让北方诗意横发,快速恢复理智,这让一凡也是又惊又喜。

    一凡记得有人提及过,是谁告诉他的现在讲不清楚了,当时别人告诉他那小红人人国相当富庶,人人遵守法律、个个绅士仕女风范,都面带微笑,在那里让人自由活泼。

    他们非常高兴,认为因祸得福,来到这传说中的上佳之地。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是也。

    2.

    不过没有想到,小红人与他们语言不通,互相之间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问路都成为问题,打手势似乎也是难题。鲁北方不免又有些灰心丧气,怎么还有这个坎?

    一凡耐着性子,没有悲喜,一如平常,其实这对于他本来也是平常事。遇到一位绅士模样的人,一凡很有信心的觉得会有答案,但是那人先是上下打量他,然后毫无生气的喃喃自语的走开了。鲁北方有些急躁不安。

    一位金发小伙,个子跟鲁北方似的,正喜气洋洋的赶过来,一凡想同龄人应该好交流,便又向前问路,那人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兴怏怏的走开了。

    他又向一位四五十岁的人问路,那人非常急躁,看不懂手势便用听不懂的语言问很多问题,那人愈发急躁,“fork”,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这时一凡在想,莫非别人谈及的小红人所表现的样子应该是他们在异域他乡时吧,在自己的地盘、在自己的国家和其他地方岂不一样,抑或小红人也是极为势利,应该见那大师们雄浑的气度才表现的可爱吧。不管怎样,刚刚发生的事情犹如当头棒喝,让一凡好感不在。

    3.

    两人一路慌张奔波,又累又饥又渴,问不着路,只好当个瞎子往前勇闯。总算自个找了个地方能够吃饱喝足,当然这不用担心付账的事,他们尾随一队人马领到了对施舍的救济。两人都相当不快,想想看一个是吟游诗人,一个是文武双全的独行侠,此时此刻,心中五味翻腾。

    不一会,一队着装统一整洁的小红人持着武备过来了,他们讲领取救济的人们分成一拨一拨的,去从事劳役,唉!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高高的一凡让小红人们惊喜,他们争抢着围观一凡,这让他当然非常无奈,那鲁北方一时活跃起来,用小红人们听不懂的鸟语一直叽叽呀呀的称赞这他,又兴高采烈的读起了诗。

    有客自远方来,眉间有远方的风雨

    我要他讲一些可惊的事情

    “那些面孔!没有什么比那些更可惊”

    他说。“一张脸是一个露体的灵魂

    敏感如花,阴鸷如盾,狰狞如伤口

    或美,或丑,读一张,就一次战抖

    终于每一个梦都用脸,那些脸,组成

    那些脸,脸的图案,不,脸的漩涡

    在我四周疯狂地旋转”

    小红人们以为鲁北方是在表演才艺,便被一群人拥挤着去了马戏团。一凡气度不凡,但不知道怎么与人们沟通,所谓大而不当,一凡被分配到一家餐馆刷盘子挣点维生的小钱。

    在这人地两生的地方,他们都要从头开始了,你说希望那肯定是希望,说是失望肯定也无比真实。在这里,周围的人偶尔彼此交流一番,与他只能用眼色和手势了,不过工作比较简单,手势肯定就够用了。

    因为工作比较低级,身材在这里又显得高大,就如平常人看大象一般,所以一凡不时遭到大厨和顾客的取笑和刁难,其他人能够听懂这些取消和刁难的话,互相呼应着。他对这些捉弄自己的话听不懂,卓然立在那里,那些人便哈哈大笑,越来越起劲,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了,一凡越是庄严,这些人越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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