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莫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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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污秽之国渐行渐远,那里是回不去的从前,一凡想着:若论世界上最黑那的地方是哪里?那一定是官场。所谓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也正中这个意味。

    一凡一路骑马而行,一路思考着未来,不免觉得这个问题好笑,只要有路,哪里都是未来。路途坎坷崎岖,回首才觉得壮丽隽永。踏过大江,翻过高山,转眼望见远处郁郁葱葱间已有村落,繁华竟逐,高楼大厦次第展现在眼前。

    他现在感到干渴难耐,身上所带已经没有点滴。临近村口,此时看到一个人骑着枣红大马,头戴小毡帽的过客正在慢悠悠的走着,似乎在赶路又似乎就是在那里展露飒爽英姿,非常自在。

    “师傅,请问这附近可有饮水之处?”,一凡赶过去问。

    那人很不高兴,怒气冲冲的对一凡说:“你鄙视我!”。

    一凡错愕万分,不知这是为何。只见那人顺手从腰间解下水壶,非常豪爽的递过来,说道:“这是千年龙王酒,你随便喝便是,我有的是珍品佳酿,何必羞我于穷酸?”

    一凡很困惑,我只是口渴,你却赠我以酒,酒可以解渴吗?一凡摆摆手,示意接受不了。

    “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珍贵的东西你不要,非要一口水!”

    2.

    一凡一路走去,见到人们都懒洋洋的,嬉戏追逐,各种享乐把玩,真是不亦乐乎。不过你们闹归闹,玩归玩,在大众广庭之下男女之间视若无人的互相骂俏就不对了,不伤风化有失风雅,人富足而后可以多罪孽?唉!

    “你们这群畜生如此造孽,不信老天爷将布下瘟疫,布下灾祸惩罚你们?”,一个醉汉踉踉跄跄的被人从酒家赶出来,嘴里念念叨叨的。

    一凡步入酒家用餐,发现身边的一位秃头老男人正在约会一位小姑娘,不时耐不住挑逗几番,非常暧昧。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酒家里读诗者又是谁?抬眼望去竟又是故人,鲁北方。他也发现了一凡,凑过来非常无解的说道:“一凡兄,你怎么来这样的地方?”,说着眼中有很多困惑。

    “又是你!”,一凡不禁惊喜,刚刚经过的打打杀杀又浮现在脑海里,觉得这地方还算清平,这鲁北方何来的疑惑。

    “这地方不宜久留,比疑问国更加不宜人居”,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摇头,“这个地方的人们穷奢极欲,总是胡作非为,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正听着北方如此深情告白,只见一位年轻人要来两碗万年女儿红,你以为他酒量高,喝酒解闷吗?错了,人家是一碗留着自己喝,一碗倒在地上供人玩赏,又叫来两只大王八,一只也是留给自己吃,另一只拿去喂狗。

    一凡和北方正看得莫名其妙,有些出神,桌子被“啪啪”拍了几下,抬眼望见一位镶着大金牙的浪荡老爷,嘴里叼着雪茄,身边占着一位彪炳大汉。他嚷道:“小子,这张桌子,你大爷用习惯了,你去另一边”

    一凡还没有回过神来,与北方面面相觑。

    “怎么?不乐意?这家店爷都能买下来,你懂不懂?”,那位爷一阵呵斥。

    “这在酒家用餐,坐在哪里都是客,我又何必计较哪张破桌子”,一凡气愤的说道,霍然起身。

    那身边大汉声如洪钟的怒斥道:“放肆!”

    一凡正要离开,那位大爷已把大手掌挡在他胸前,傲慢的说道:“小子,你很会白话,看过这些钱吗?”,这说着甩出大捆钞票,在一凡胸前啪啪摔着,“如果没有钱,别装,孙子”。

    3.

    一凡犹豫是不是要用拳头来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着教诲,想着刚刚过去的一幕,便按捺下来。正要忍气吞声的离开,只见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赶到,都拿着枪和铁锹,一位军官样子的人站在店中央,登在一把椅子上,大声说道:“请诸位到别处用餐,吃过的一律免单,这家老板为非作歹,我现在就要为民除害,砸了这家藏污纳垢的酒家”。

    身边几人放枪,“啪啪”,刚才还是左拥右抱的男女,神气逼人的老爷们都如鸟兽散。那北方更是比谁都快,转眼不见人影,一凡也没有见过这场景,正要随人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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