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靠近点,有句话只想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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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ss,我们去哪?”

    “先去亚特兰大附近的克雷顿县。”凌宇珩说着便拿出手机给郁晚发信息。

    “郁豆包~”

    “干嘛?”凌宇珩用握成拳的手抵住唇,用咳嗽声掩饰止不住的笑意,这丫头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要学习、不到10点不会回信息的吗?怎么这么就秒回了?

    “郁豆包~”

    “干嘛?说话!不要妨碍我学习!”郁晚觉得很生气,一天都心神不宁的,努力把知识往脑袋里塞,发现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一直跟着,赶都赶不走。

    “你在想我。”

    “没有!你和学习之间,我早就选了学习。”

    “那你为什么秒回?”

    “查资料啊,怎么?不可以啊。”

    “哦,那你学习吧,我走了。”说完这句话,凌宇珩依然拿着手机,盯着不动的屏幕,心理数着数。前面坐着的司机和助理交换了下眼神,boss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进”的气息呢?从后视镜里看了下他们boss扬起很明显的唇角,助理向司机扮鬼脸,用口语说:“他肯定恋爱啦”,还没说完,感觉身后有些凉意,果然,boss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小助理悻悻地耸耸肩,“nothing~”

    其实不是冷,不是想让人畏惧,而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对待身边的人。记忆已经很模糊,小小的他在外婆的怀里笑着,在外公的膝上笑着,在爸爸的背上笑着,在妈妈牵着他的时候笑着,他想,那个小小的凌宇珩一定笑得像天使一样,烂漫而开心。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不想笑了,但是逼自己笑,用笑去讨好爸爸,让爸爸早些回家;用笑去讨好妈妈,让妈妈陪他看会电视,然而,爸爸只是偶尔喝得烂醉回家,妈妈只会敷面膜、涂指甲,在爸爸回来时扮演一个慈母,笑,失去了力量,不是似乎,不是好像。

    他只能对一屋子的佣人发怒,丢弃自己的教养,在桌子上大声嫌弃饭菜,在刚刚**的花上猛踩,甚至学会了骂脏话,电视里的坏孩子总是会令家长和老师头疼,有时候,令人头疼也是一种幸福,可是没有人理他,佣人和家教老师是不敢,他的母亲只会表面上笑着和朋友们打趣:“男孩子估计是到叛逆期了”,然后冰冷地看着他:“凌宇珩,你这样真让我丢脸”,他的发脾气只是令他的母亲回家得更少,心,还是一样空落落的,连生气都觉得好累。

    慢慢学会了面无表情,却被许久不见的父亲难得夸奖:“如果让别人窥见你的内心,你就输了。”难得得到夸奖的凌宇珩当时就很想笑,想扯开嘴笑,想大声地笑,却只是在父亲放在他稚嫩的肩上的手下,继续面无表情。

    人的习惯的开始总是从假装开始,装久了,似乎本来好像就是这个样子了。有时候会把浴室里雾气腾腾的镜子用手擦出刚刚可以看到嘴的地方,然后一个人看自己笑,嘴角是该平的呢?还是该上翘?那块肌肉要不要运动呢?看着那被抹开雾气的地方再次慢慢模糊,凌宇珩有些狼狈地撇开眼,上挑的桃花眼泛了红,眼底悉数堆的满是落寞。

    遇到陆陌缓的时候,凌宇珩还是没有学会笑。就像昂贵的葡萄酒总是用腐烂的葡萄做的,品着在时光的橡木桶里发酵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孤独,早已忘记那些腐烂的曾经。看着那个肆意演绎着孤独的女孩,凌宇珩像是在看自己。

    都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兽,遍体鳞伤,他们不同的是,他放弃了挣扎,只是冷眼看着,而她,开始咬自己,用自己的血供养自己,生命的血色在一点点淡去。好像看着他比她要好很多,可是他的牢笼太小了,转身都难,他的四肢被绳索一道道固定,太多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便一层一层加固了。

    而她,是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凌宇珩,你知道吗?我不是陆寸之的女儿,从头到尾,我只是陆寸之给那个女人画的一张画,她回来了,还要画做什么呢?”那是凌宇珩第一次见到浑身弥漫着悲伤的陆陌缓,飞着雪的寒夜,一个人靠在堆得歪歪扭扭、完全看不出人形的雪人的怀里,那个雪人围着一个咖啡色的围巾,男士的,喝着酒,没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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