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算偷吗，那时候都是无主之物了，现在才是被偷了。”
李香橙走近一些，查看地上的车辙，“时间应该没过多久，从方向来判断，和我们是相反的……而且走的匆忙。”
很明显地上u型的几条轮胎印是调头产生的，李天远点头表示赞同，而且当时开车的人动作明显有些粗暴。
“行了，不用想了，调查的再多，那车也不会自己跑回来的。”
话虽这么说，但凌虚止的双眼却被车辙不远处的一点亮光吸引。他走过去俯身捡起来，很明显是个老式的挂坠，打开后发现是一家三口的照片，年轻的父母抱着可爱的女儿……这种东西反正到处都是就对了，但他还是随手放进了口袋。
“接下来还是小心点，想想看，除了我们，谁还会坐这么招摇的中巴车上路，要么人数多，要么就是有能人异士……也可能两者都有。”
李天远点点头，之前在塌陷区，自然是只有他们三个。如今继续往沿海城市前进，碰到的幸存者自然会多起来。只不过让他意识到这点的第一件事，就是他们的车不见了踪影，实在是有些讽刺。
“呐……我们先回医院看看吧，这群人明显已经走远了，而且没打算到镇里面。”
手上甩着绑在腰间的细铁链，李香橙虽然也感到憋屈，但她还是觉得找线索更要紧。
原本想节省时间，结果现在时间反而浪费的更多。夕阳已经没入远处的山峰，天空中仅剩最后的余光。凌虚止看过他最关心的天色，这才迈步打算沿原路返回，“明天可能要下雨了，如果时间快，今晚就会下。”
虽然李天远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但这天气预报准确度还是有的。
回到镇医院大门口时已经是暮色降临，原先那只变异种的丧尸尸体还在原处，面目狰狞的头颅仅有部分和脖颈出相连，但身下却没淌出多少污血。虽然看过去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但又像是要爬起来的样子，让人不想靠近。尤其是吃过大亏的李香橙，简直看都不想多看它一眼。
夜色笼罩下的医院，实在是森然恐怖，就算凌虚止可以确认里面没有其他的丧尸，诡异的气氛还是让人不安。
从前院进入急诊部大楼，前台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里面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凌虚止随手拆了旁边的一张长条椅，点燃当做火把来用。
照亮的范围有限，而且李天远发现能看清的景象隐约带着幽幽绿色……
“如果一个人的话，我是不会进这种地方的，至少不会在晚上进来。”
李香橙音量压的很低，但周围还是起了回音。事实上除了夜晚的医院，还有夜晚的学校，看上去也是格外的诡异。
凌虚止好像没听到一般，带头朝旁边的走廊过去，因为不知送到这里的感染在哪间诊室接受治疗，所以他打算一间间的找过去，反正这医院也不大。
不过他走了几步就又回过头，“你那时候身上的症状是什么样的，说出来参考一下吧。”
发作那时候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李天远基本上就是脱口而出，“头痛，浑身发冷，还有全身肿胀的幻觉……后面没了意识，就不知道了。”
李香橙借着火把的光看了看他的侧脸，眼神闪过异色。说出来不过是几句话，但那时候的痛苦绝望是旁人无法想象的。等到最后发现自己不会被感染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心境，这就更无法想象了。
“已经足够了，这些症状，开始时肯定会被归类成普通的感冒发烧吧，那是内科，找这方面医生的办公室就好，省的麻烦。”
凌虚止按照医院满是灰尘的标牌，径直穿过走廊，两边空荡荡的病房透着死寂。
而且医院内凌乱不堪，明显也是被搜刮过，药品等有用的东西连点渣渣都不剩。三人来到二楼，这里的画面就震撼的多了，火光映照下有大片大片的血迹和尸体碎块，看的李香橙直接就开始干呕。
“你没事吧？”
看到她面色已经变得铁青，李天远想让她在楼道口等候，但却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摆明了是‘不想和你说话’的意思，他也只好悻悻地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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