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蝉鸣嘶,急火灼-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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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一那边儿,失手了吗……烛风目视前方,微风拂过,夹带着远方的未知。

    “落入不幸之地的不幸之人,你可曾体悟过那种被埋葬在未知中的不幸!此等跋涉,此等付出,此等剥夺,此等沉重,此等思念,此等痛苦,身为鲁莽之人的你到底又明白什么。”冬直把枪身一横,俨然一副愤怒模样,他踩碎着泥土向前。

    “同情?拯救?赐予?救赎?仁慈?善良?先把别人推进漩涡,让他千刀万剐,然后再好言相劝?啊!多么正义啊!多么高尚啊!多么卑鄙啊!多么丑陋啊!先夺走,然后是拯救,你,就是救世主了吗?你就是正义了吗?你就是英雄了吗?”那是狂躁者,既是枪,又是人,吞吐着火焰,燃烧着愤怒,愤怒着燃烧。

    冬直骤然停下,仿佛这种声嘶力竭加剧了他对自己的厌恶,又好像这种可笑让自己产生了恼怒,他开始渐渐平复自己不稳定的情绪,把刺在心口上的某种折磨扫去。他的表情再一次回归到冰冷。

    秋时举剑,但带着恍惚,不是因为下不了杀手,而是在脑海中找不到了意义。行走的意义,斩击的意义,胜利的意义,失败的意义。

    如果胜利而没有荣耀,如果失败而没有悔恨,那即便打赢,那即便打输,这样如走肉般毫无意义的吞噬,是否真的合理?如果意义不在未来,又不在当下,那它是否在过去,它过去存在,之后却丧失。迷茫不光是人的丧失,它更是意义的丧失。

    但随后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东西打破了这种追问。

    硕大的土柱带着冲天之力从林中破出,白一狂吼着抡了过来,那不是愤怒,是意志,是意义明晰化了之后产生的力量。

    秋时闪避,土棒砸在地面是一个不浅的凹陷,随后径直扫向秋时的腹部。

    “咣当”一声,剑刃与土棒居然发出了金属般敲击声,这土棒的凝实程度堪比钢铁,是绝对粒子密质化后形成的,他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再进行这样大成度的凝结了,怎么会!

    “啊!秋时,这,就是我的意志!”白一右手控制土棒逼退着对方,同时左手涌现出一团火焰。

    “气走六合,聚而成炎,焚却冷寂,灼遍枯朽,现之为通透之焰,离火棒——起!”火焰凝实,聚而成棍,燃烧不息。

    直接放弃土棒,白一御着火棒附身急冲,每一次火棒的敲击都会炫起火花,火焰在空中凝滞,在空中绽放,意志的澎湃,钢铁的碰撞。

    刀剑划去,与火焰同焚。

    火焰搏去,与刀剑同舞。

    “为了狮子狙!”火棒敲击第一次,火花四溅;

    “为了五行棒!”火棒敲击第二次,赤焰翻滚;

    “为了珊果村!”火棒敲击第三次,意志膨发;

    “为了孙悟空!”火棒敲击第四次,执念永恒。

    人不光是再用武器去战斗,人是在用意志,用灵魂,用气概去战斗。

    无畏者能击起最耀眼的火花。

    秋时在被节节逼退,极炫目的炽热已经领他再也无法游刃有余的格挡,破绽暴露,但即便察觉也无力挽回。但真正领秋时招架不住的,并非这缠绕在棍棒上的火焰,而是白一眼眸里的火焰。

    望着被白一渐渐逼走的秋时,冬直冷漠的望着对方眼中的愚蠢,那令人怀念,令人憎恶的东西……

    “狂妄之人拥着一种狂热去战斗,却又自大的以为自己真的无比清晰的找到了驱使自己前进的理由,然而这种狂妄只是傲慢的一种,这种清晰也不过是迷茫的一种。”狂躁者巨枪如被惹毛的野兽一般低声嘶吼,隐隐约约,遥遥远远如滚炸的雷霆。破坏,崩坏,毁坏……

    “啊,迷茫,那么,让我来见识见识清醒之人到底有何作为吧。”青色气旋腾升出一抹疯狂,烛风露出无所畏惧的表情,再怎么说,他可是要登上七色光柱尽头之人啊!

    红芒,璀璨如星,血色的癫疯,赤色的疯狂,那是光,那是泪。

    烛风知道,他所面对的不单单是一个敌人,而是一个战士。

    “格斗流!”

    巨大的压力波在碰撞中爆发了出去,气与气的对撞,人与人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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