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一直在战斗,而在战斗之前也一定有过无比强烈且清晰的意志,但当人们在战胜之时或终结之时,这种意志却又无比模糊了。
士兵一如既往的用利剑捅进另一个士兵的喉咙,献血翻滚,红泪满溢;一代君王一如既往地坐上那历代君王都会坐上,但没有任何一代君王能永久占据的皇位,雍容华贵,孤独寡僻。当他们在孤独中感受到那种时光的剥蚀感的时候,他们就会追问他们到底为何而战。
是的,人们一直在追寻意义。爱的意义,恨的意义,眼泪的意义,笑容的意义,人们一次次疯狂又平静,诞生又死亡。万物将终,那这种对意义本身的追寻又意义何在呢?
不清楚,但也正因为不清楚,所以人们才会不懈的去追寻。其实,人们并不是热爱意义,迫于孤独,人们只是热爱着追寻。
火焰与狂风,撕咬而厮杀,彼此毁灭,彼此绞杀。
又一次碰撞过后,烛风还没有立刻脱身,之间那微抬的狂躁者酝酿着光。
“狂躁曲——蝉鸣!”
一阵刺耳的爆鸣猛地爆发了出来,如尖刀般深深剜进人的耳蜗,刺进人的灵魂,无从抵抗,撕心裂肺。
如一根箭矢径直的贯穿进了耳道,刺进了脑仁,烛风下意识的闭眼。放弃对敌人的视野,这是一种危险的做法,但也是一种无从抗拒的本能。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闭眼前狂躁者的方位,虽然听觉在一瞬间丧失殆尽,但狂躁者枪口吞吐的那股炽热依旧那么明显,烛风侧身,惊险的躲过了狂躁者的一记重击。
迟疑?重击?为什么不直接发射炮弹?这个距离打中的几率,明明很有优势才对。烛风在一片黑暗的耳鸣里疑问。
冬直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使黑暗中的烛风无从察觉的冷笑。
“噗”
一道剑气闪电般的撕进了烛风的后背,火辣辣的剧痛另烛风张裂出一个难看的表情,猛然睁开眼,一种不解,一种不堪,一种疑惑,一种痛苦。随后的,是一阵红光。冬直的枪随后跟了上来,狰狞的红光在视野里撕开一串尖矛般的芒刺。
浮于表面的是张扬的红,内含其内的是耀眼的白。随后,是一种炸裂的痛。
双手下意识的交叉挡在胸前,巨大的冲击力再一次让烛风身形一度倒飞,红光的炽热焦烤着皮肤,烛风在倒飞中身体失去了重心,如果任由下去就必然会造成后脑着地的狼狈结果。基于此类,烛风不得不借力打力,下腿用力直接后空翻,同时在身体旋转到一百八十度时,烛风伸手往地面狠击一掌,目的是防止倒地,也是为了改变进一步后退的处境。
右手狠抓地面,用绝对粒子合成的能量体护住手指,在地上划出一道半米长的抓痕后止住了身体,目光向后扫去。
如果一个人在正面攻击,更何况是一个弄枪的,他根本没机会从背面发动奇袭,更别说是剑气。但是,如果是两个人的话……
不远处的树林里,赫然是秋时的身影。他提刀的位置较之前有所下降,而且更靠近自己的身体,这是在节省体力。刚才白一对他的消耗可不是毫无作用。
秋时剑身周围游离着的绝对粒子似乎已经稳定了下来,褪去了放热的白光。但对方脸上既没有杀人变态的那种得手后的狂喜,也没有竞争对手的那种攻击后的轻蔑,在他脸上反倒凝聚着一种令人费解的冷峻。
但这种冷峻又不同于傲慢的冷峻,秋时眼边的肌肉有所收缩,那是一抹沉重,又不乏那种被生活所欺骗,被生存所折磨的痛苦。
沉重,沉重的呼吸声。
烛风用左手的食指指节轻轻碰了碰背后的伤口,之所以不用指肚是为了避免细菌感染,仍是一阵火烫感,伤口肯定出血了,尽管还不到那种难以忍受的程度。
他把身子横过来,把冬直和秋时一同带入视野。很明显,刚刚那嘶刺耳的声音,是为了掩盖剑气撕裂而来的破空声。
以一敌二,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白一那边儿,失手了吗……烛风目视前方,微风拂过,夹带着远方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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