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疯狂而孤独的天才 2-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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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手指知道一切的穿针、引线、编结,他们如此缝制精神的袜筒!

他们是好钟表,只须留心合宜地把他们拨动!于是他们报时无误,并且谦虚地嘀嗒着。

他们如同磨盘也如同杵臼一样地工作着,只要向他们投放谷粒便成!——他们擅长磨碎谷粒,制成白粉!

尼采说过,哲学家应该是“使一切崩毁的可怕的炸药”。可是今天“哲学已经变成了一种可笑的东西,其实它应该是可怕的”。

细看一下,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存在着许多的不允许,有法律的,也有传统的,而其中价值观禁区成为众多的哲学头脑关注的对象。这禁区表现为对传统的信仰、对流行的观念的维护。它们往往掩盖或歪曲了人生的真相。所以,一个真正的哲学家不但必须是一个真实的人,为了有勇气做到真实,还必须是一个坚强的战士,勇于为自己的思想而战,“哲学,如同我从来所理解和体验的,乃是自愿引退于高峰和冰谷,探求存在中一切新奇、可疑、历来被伦理严格禁止的问题。”

哲学正是要冲破这些禁区,去探讨人的全部价值和人生的意义,这是人的最高问题。哲学家对于人生的问题探根究底,一切理论,一切信仰,不论它们是受权势保护的,还是为多数人接受的,抑或是他自己一度钟爱的,哲学家都要敢于追问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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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光远 主编物,藐视至高无上者。只有这样的强者才能真切体验到人生的意义,从人生的痛苦中发现人生的欢乐。他的精神足够充实,在沙漠中不会沮丧,反而感觉到孤独的乐趣。

尼采眼中的哲学家是酒神的化身,是一种无所顾忌的形象。他在自己的思考中体味自身的存在,在这种欢快当中体味生命的滋味。真正的哲学家,精神上的强者,诚然是权力意志充沛的人,然而他的权力意志所追求的决非统治思想的权力,相反是思想自由的权利——一个真实的人的天赋权利,在它面前,一切与之敌对的权力都必定倾倒。他们不仅能够看见精神的火花,而且他们自身就是锻造出火花的铁砧与铁锤!他们知道精神的高傲,如草原上的雄鹰一样,在高耸入云的悬崖之上筑巢,体验着精神恐慌时的欢乐。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是何等的豪气!而这些又岂是那些智者所能理解的?

在19世纪的德国,有钦定官方哲学家的风气。许多冒牌哲学家,混在哲学家的队伍里,或者为了谋取权势,或者为了混碗饭吃。作为制度的权力和职业败坏了哲学。

我认为这是文化的要求:把哲学在政治上和学院中的奖励取消,而且把国家和大学在真伪哲学之间作判决的职务取消。让哲学家们自由自在,在野地上生长吧,绝对禁止他们在社会的职业里有一个位置的希望,不要再给他们薪金,宁可迫害他们,虐待他们。这样一来,你就会瞧见一种奇异的收获了……转瞬间,万物皆空,鸟雀全飞了。因此,要抛弃坏的哲学家们是很容易的,我们只要停止发钱给他们就行了。而且,较之用国家名义公开地保护哲学(不管是何种哲学),这是更好的办法。

他看到有些哲学家,到了老年便迷信特殊地位和特殊权力,以权威的身份裁决真理,从世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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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光远 主编预言的命运,哲学家也不例外。

尼采认为孤独是一种光荣,“因为他们感到有一条可怕的鸿沟,把他们同一切传统分离开来,置于恒久的光荣之中”。这是虚伪包围中的一个真实的人的孤独,这是向一切传统挑战的思想战士的孤独。孤独是哲学家的使命所决定,他的真诚,他的勇敢,他的创造性,注定了他的孤独。

可是,孤独又是一个充满危险的避难所。长久的孤独会使人精神沮丧,意志瓦解,会使人病弱、屈服。只有像贝多芬、歌德这样最坚强的天性,才能坚持住;可是“即使在他们身上也显露了令人精疲力尽的斗争和挣扎的痕迹:他们呼吸沉重,他们的声音动辄过于粗暴”。社会无情地迫害这些伟人,连他们的孤独也构成为罪状。尼采对于伟人的最后命运持悲观的看法,认为这样的人的毁灭是规律。他们在地球各个角落里等待,全然不知要等多久,更坏的是空等一场。不过,不要以为哲学家的一生只是苦难。孤独者自有一般人想像不到的陶醉和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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