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西里的白马:“老师,你好……我最近碰见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我能说说吗……”
可可西里的白马:“我家住在南方一个村子里,我们村很传统,种田,种菜,养鸡养鸭,夏天一到,田里绿油油一片,一看就赏心悦目。”
可可西里的白马:“我这次回家探亲,我忽然,又见到那个东西了……一个人,不对……我也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不是人。”
可可西里的白马:“从老家回来以后,我就开始发烧,是低烧,反复无常,我总是睡不醒,检查以后,医生只说让我多休息……”
——对方正在输入中。
“但是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劳累才会发烧,老师……”
“我是不是在幻想……”
“……”
——对方正在输入中。
可可西里的白马:“因为我最近,好像在京西市,也看见那个东西了……”
“……”
九思印社:“你也在京西市吗亲?我们可以聊聊哦,说不定可以帮上你呢亲!”
……
2016年,京西市东郊海玉小区。
八月份,太阳还是凶,李亟(jí)从公交车跳下来,楼和楼之间像烤炉上的铁棍,源源不绝的散着热气儿。
手机上的电话没挂断,他个高腿长,三两步就闪进门口的槐树荫里先缓缓,手机凑近嘴边。
“白马,哪儿呢亲?”
声音淳正开朗,话尾缀了个卖萌似的字眼,一点没觉得别扭。
网购的盛行,对大学生创业也开辟了一条新道路。李亟一没资金,二没人脉,唯有父辈传下来一家印社,做些雕刻生意,李亟跟风,在网上开了个虚拟店铺,名字就抄了个九思印社。
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总有些生意自己上门,客户十个有一个,做的生意不那么正常。
……当然,虽然不正常,但是正经。
真人互捧,打鬼捉阴。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李亟听见听筒里传来一声闷闷的来了,旋即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就衔了上来。
他在树荫下只等了半分钟,只见从小区带锈的大铁门后跑过来一个人,脸色不正常的红,汗味扑鼻而来。
李亟注意到他的黑T恤都洇湿透了,一副刚经历过军训暴晒的惨淡样,顿时就不好意思起来。
“是不是我来晚了亲?在楼下歇会儿再上去?”
名叫白马的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了,我在外面站着有我自己的原因,你来了,我们就上去吧。”
李亟一切以客户为先,两人结伴上楼。
这是一栋老式居民楼,外头的防盗网都锈迹斑斑,上面堆着土红色的花盆。走进楼道,白墙发黄,下边的墙面有一堆堆黑色的污渍,过道堆着鞋柜和红色地垫,上面写着出入平安。
味道不难闻,李亟吸了一口,只是空气里泛着湿冷,好像在这样的环境待久了,肺里会长出霉菌。
….
海玉小区B单元403,白马给他开了门,这是一间简陋的两居室,衣服搭在椅背上,饭桌盖着防蝇纱罩。
墙角摆着最粗糙的黄色布艺沙发,坐垫中间皱巴巴的陷下去,看得出来弹簧已经失去了弹性。
房间阴沉沉,李亟简单巡视了一圈,发现无论是窗户还是镜子,一切能反光的东西都用衣服或者布料遮了起来。
就好像这些东西底下藏了什么似的。
李亟神色如常,也并不主动提起这些异常之处。
比起质问,他需要做的应该倾听。没有什么比当事人更清楚这些东西的来由和作用。
白马从厨房里端着一杯冰水过来,短暂的闲聊后,白马终于鼓起勇气,开始叙述自己的困扰。
“我……我是农村出身,村子很封闭,在大山里,家家种水稻,田垄无数,我遇见那个东西,就是在田垄上。”
白马是姜西人士,从小长大在山里。
他探亲回家那天,刚好中秋,要坐三小时高铁,两小时拼车,半小时土巴士才能到家。
虽然长途汽车恶心得要命,不过难得回家,路上一刻也不敢耽搁,纵使紧赶慢赶,等到了老家,还是已经临近傍晚。
路灯没普及到乡下,土路从大路分下来,就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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