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程长妤便有了这样的想法，毕竟想要瞒过整个皓京，所要的能量是哪个世家都无法拥有的，也只有当今圣上了。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圣上为什么要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其实她有过一个猜测，但是那个猜测实在是太过荒唐了，所以很快她就将其抛之脑后，不再细想了。
然而变故很快发生了。
两日之后，中宫有旨，宣程氏十七娘子即刻入宫觐见。
这不是程长妤第一次进宫，但这绝对是她最紧张的一次。无他，像她这样没有品阶的贵女，一般只有在逢年过节或者宫中太后或者皇后举办宴会的时候才能跟着有诰命的母亲进宫。
可是这一次，皇后却莫名其妙地单独召见自己，这着实奇怪。
虽然心中不安，但她还是一个人进了宫，行走之间未曾有丝毫失礼之处。
“程娘子，皇后娘娘正在殿内等你。”领路的姑姑停下脚步，侧身恭敬道。
程长妤抬头看着那座开着门的巍峨宫殿，莫名觉得那是一只巨兽，想要将自己剥皮削骨。
待进了正殿，却没看见皇后，而只有一个明黄色的苍老身影坐在原本属于皇后的凤座。
“臣女程氏十七娘拜见陛下，愿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无极！”
程长妤心下不安，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行了跪拜大礼，光洁的额头扣在冰凉的砖石之上。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程长妤怀疑皇帝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皇帝的声音。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程长妤乖巧抬头，借此她也见到了这位在位将近三十年的老皇帝。
大梁皇室不论男女，相貌大抵都不错。只是或许因为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缘故，皇帝整个人都很憔悴，明明才不过五十左右，已经是满头白发，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在那一身龙袍的映衬下更显苍老。只是毕竟是在位多年的皇帝，一身厚重的威仪让人不敢将他看做普通的老人。
“朕很早之前就听闻程氏十七娘自幼才貌双全，甚至连家中郎君都自愧不如。”皇帝道，“既如此，你不如猜猜看今日朕为什么要召你过来？”
“臣女不敢妄测陛下圣心，还请陛下恕罪。”程长妤再次叩头道。
即便她已经把原因猜得**不离十，也不能当着皇帝的面直咧咧地说出来。
“不敢？”皇帝笑了一声，“朕看你你在算计让赵王妃林氏杀死赵王的时候，可没有半分不敢。”
冷汗瞬间爬满了程长妤的脊背，心脏疯狂跳动，仿佛要从嗓子里面跳出去。她自认为这件事办得十分隐秘，除了自己和身边的几个侍女之外不该再有任何人知晓才对。远在宫廷的皇帝又是怎么知道的？
“臣女惶恐，不知陛下何出此言？臣女和先赵王只有一面之缘，和赵王妃更是素未谋面，如何能够算计她害死赵王？何况宗正司不是已经查明是钱侧妃心生嫉妒，毒害赵王妃不成反倒误杀了赵王殿下吗？”
心中虽然紧张，但是长久以来的教养还是让程长妤镇定地回话道。
“朕听闻，老赵王在晚年得了一个女儿，十分疼爱。但是在他去世之后，这个女儿就不知所踪了。赵王府说的是天折了，但有人告诉月关，这个女儿差点被刚刚承爵的兄长杀死却侥幸活了下来，一路颠波辗转，逃到了皓京，最后被程氏的十七娘子好心收留，成了贴身的侍女。”皇帝慢悠悠道，“恰巧，林氏身边的一个侍女原本是侍奉小郡主以及其母的，据说其母还有恩于她。想来若是多年之后小郡主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要求她在林氏面前说几句话，也是不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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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有过一个猜测，但是那个猜测实在是太过荒唐了，所以很快她就将其抛之脑后，不再细想了。
然而变故很快发生了。
两日之后，中宫有旨，宣程氏十七娘子即刻入宫觐见。
这不是程长妤第一次进宫，但这绝对是她最紧张的一次。无他，像她这样没有品阶的贵女，一般只有在逢年过节或者宫中太后或者皇后举办宴会的时候才能跟着有诰命的母亲进宫。
可是这一次，皇后却莫名其妙地单独召见自己，这着实奇怪。
虽然心中不安，但她还是一个人进了宫，行走之间未曾有丝毫失礼之处。
“程娘子，皇后娘娘正在殿内等你。”领路的姑姑停下脚步，侧身恭敬道。
程长妤抬头看着那座开着门的巍峨宫殿，莫名觉得那是一只巨兽，想要将自己剥皮削骨。
待进了正殿，却没看见皇后，而只有一个明黄色的苍老身影坐在原本属于皇后的凤座。
“臣女程氏十七娘拜见陛下，愿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无极！”
程长妤心下不安，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行了跪拜大礼，光洁的额头扣在冰凉的砖石之上。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程长妤怀疑皇帝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皇帝的声音。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程长妤乖巧抬头，借此她也见到了这位在位将近三十年的老皇帝。
大梁皇室不论男女，相貌大抵都不错。只是或许因为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缘故，皇帝整个人都很憔悴，明明才不过五十左右，已经是满头白发，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在那一身龙袍的映衬下更显苍老。只是毕竟是在位多年的皇帝，一身厚重的威仪让人不敢将他看做普通的老人。
“朕很早之前就听闻程氏十七娘自幼才貌双全，甚至连家中郎君都自愧不如。”皇帝道，“既如此，你不如猜猜看今日朕为什么要召你过来？”
“臣女不敢妄测陛下圣心，还请陛下恕罪。”程长妤再次叩头道。
即便她已经把原因猜得**不离十，也不能当着皇帝的面直咧咧地说出来。
“不敢？”皇帝笑了一声，“朕看你你在算计让赵王妃林氏杀死赵王的时候，可没有半分不敢。”
冷汗瞬间爬满了程长妤的脊背，心脏疯狂跳动，仿佛要从嗓子里面跳出去。她自认为这件事办得十分隐秘，除了自己和身边的几个侍女之外不该再有任何人知晓才对。远在宫廷的皇帝又是怎么知道的？
“臣女惶恐，不知陛下何出此言？臣女和先赵王只有一面之缘，和赵王妃更是素未谋面，如何能够算计她害死赵王？何况宗正司不是已经查明是钱侧妃心生嫉妒，毒害赵王妃不成反倒误杀了赵王殿下吗？”
心中虽然紧张，但是长久以来的教养还是让程长妤镇定地回话道。
“朕听闻，老赵王在晚年得了一个女儿，十分疼爱。但是在他去世之后，这个女儿就不知所踪了。赵王府说的是天折了，但有人告诉月关，这个女儿差点被刚刚承爵的兄长杀死却侥幸活了下来，一路颠波辗转，逃到了皓京，最后被程氏的十七娘子好心收留，成了贴身的侍女。”皇帝慢悠悠道，“恰巧，林氏身边的一个侍女原本是侍奉小郡主以及其母的，据说其母还有恩于她。想来若是多年之后小郡主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要求她在林氏面前说几句话，也是不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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