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别左右我,我有无限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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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个小小少年,

    他就走在了时代之前,

    心里面早就埋下了一粒情种。

    ——罗马得一

    又是七夕节了。早上估摸要给柳先丹发了一个红包,看看银行卡、微信零花钱、证券账户,他摇摇头、咬咬牙,发了个177.77,有钱发个777.77多好啊,再多个7,更是惊喜啊。7一直是他的幸运数字。

    还有10天,7.17,就是她的生日;再过10天,7.27,就是罗马典雅的生日,接连2个生日,都要按惯例准备红包。现在账户在缩水,金钱的压力如影随形。

    他犹豫要不要跟小鱼儿也发一个红包,发吧,显得俗气,不发,这么好的灵魂知己,似乎显得不在乎;发多了,显得做作,打肿脸充胖子,他的一点家底,早就透露给她了;发少了,又显得抠门。左思右想,就发个77.77吧,当老同学之间好玩。

    给柳玉娇就发了个祝福微信:祝伊娃七夕节快乐!换了十多年前的2010年、2011年、2012年的类似节日,他肯定会发一个可观的红包,并且会别出心裁好好的庆祝一下。

    那时2011年4月份他离开江城转战杭城时,就和她商定,每个月他回来看她一次;或者她到杭城或者他所在的任何城市来看他,当然还是他回江城看她的次数压倒她看他的次数;她到杭城看过他两次,相约海市见过一次度过一夜。

    她第一次到杭城看他,是约了请她看浪漫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现场演奏会;第二次到杭城是罗马得一暗中导演的“三娇同城”大片。

    不是有一首歌嘛,叫《漂洋过海来看你》,不是有一首诗嘛,叫《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横空出世,惊掉了诗歌界乃至国民的下巴。还可以有如此赤裸直白惊世骇俗的诗歌: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这是他最有感触的几句。一般读者会认为“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显得有些夸张,和平年代,去睡一个人不至于冒着生命危险;但这一句对于身处逃亡险境的自己,却再合适不过了。

    那时,他会拼死拼命把公司的业绩紧锣密鼓往前冲,到了月底、下月初,他就会腾出4-5天的时间回江城探亲,他会把自己的行程表预先和柳玉娇的作息时间对接好,尽量高度吻合,让两人在江城最大限度的腻歪在一起。

    他一般是下午4-5点从杭城,或从苏都坐跨高官途大巴,经过一夜马不停蹄的长途奔袭,清晨5点左右就会到达两人的租住屋,钻进她的被窝。

    一千多公里跨越三个省份,是要冒着落网的危险的,途中只要有设卡检查,一出示身份证件,他就只能落网就擒。但他不能告诉她是冒着落网的危险去睡她。

    即使这样,也阻挡不了一个月一次的如约见面。每次长途跋涉后,感觉就是无数个自己奔跑成一个自己,他无比珍惜无限柔情地搂住她馨香娇柔滑腻的身子,彷佛把无数的黑夜摁进黎明一样的清新。

    人不风流只为贫,那时真是无人阻挡的狂热啊。他也深知束手就擒的那一天虽迟但到,这样的欢愉有一次算一次,所以每一次都当成最后一次,每每这样,就有一种末日狂欢的悲凉。

    从杭城、苏都离别的时候,和罗艳娇、马月娇也会极尽悱恻缠绵,小别胜新婚,小别之前也是新婚;到了江城与柳玉娇见面也是小别后的新婚;离开江城时也是小别的新婚;回到杭城、苏都又是小别后的新婚,简直夜夜日日是新婚新郎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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