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嫂子!”
狗蛋拿着手巾,连蹦带跳跑出来,嘴里喊着,“你的手巾。”
夏小碗正在柴火上烧火蒸高粱,呆会还要蒸小米。听到狗蛋喊声,掉过头来,见到狗蛋手里的手巾,心里明白了。
“嫂子!”
狗蛋跑到面前。夏小碗对狗蛋摆着手,做着手势。狗蛋不明白嫂子说什么,他把手巾拿给嫂子。夏小碗又把手巾塞回狗蛋的衣袋里。夏小碗摸着狗蛋的头,她的手在火光的熏烤下,热乎乎的。狗蛋感到嫂子手上的余温传遍自己的全身。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留着呗,我不要。”狗蛋说道,“我又不买东西,不用钱。”
狗蛋掏出手巾,又要塞给嫂子,夏小碗早就看出狗蛋的动机,她急忙蹲下来,用左手挡开手巾,右手拍拍狗蛋的肩膀,看着狗蛋的脸。嘴里咿咿呀呀说道。狗蛋看着嫂子,一脸的懵。
“狗蛋,听你嫂子的话。你长大一岁,她没什么礼物给你,这几块钱你拿着,平时想买什么,自己买。”狗蛋不明白嫂子这咿咿呀呀的意思。王大牛刚好挑水回来,他见狗蛋不明白夏小碗的意思,对狗蛋说道,“你今年九岁,能走很远的路,先积到点钱,我和你嫂子商量过了。九月份,送你去邻村读书,每天来回十来里,饿了身上有钱买点吃的。”
“嫂子,你留着,我不要。”狗蛋听了大牛的话后,看着嫂子说,“读书还早嘛,而且读书时我不饿的。”
然而,这个时候,狗蛋看见了嫂子的左手背。嫂子的左手背非常粗糙,开满了裂口,有些裂口处还渗出淡淡的血迹。狗蛋有种想哭的感觉。他想起嫂子的手,开始自责起来。狗蛋想给嫂子买一双手套。
那个时候,真的怪他,不应该那么馋。嫂子来家的第二天,狗蛋刚起床不久,嫂子就走了进来。对狗蛋比划了几个手势,两只手背在背后,想伸出来又不想伸的样子。意思是想让狗蛋猜猜她手里是什么?
“嫂子,我不知道。”狗蛋摇摇头,他不明白嫂子的意思,估计着问,“是吃的吗?”
嫂子点点头。
“粑粑。”嫂子摇了摇头。
“糖果。”
狗蛋还是没有猜中,嫂子又摇摇头。接着,嫂子把手从后面伸出来。嫂子的手非常漂亮,曲卷着的手指无比纤细,皮肤细腻光滑。
嫂子嘴里“咿呀”一声,似乎是:“你看到了吧!”
她翻转手来,伸直修长的手指。
“鸡蛋。”嫂子点了点头。
狗蛋看到,在嫂子的手掌心上,躺着一个红红的圆圆的东西,还左右晃动着。
“嫂子,鸡蛋怎么是红色的呢?能吃吗?”狗蛋问道。
嫂子点了点头,意思是说这鸡蛋已经煮熟可以吃。她接下来指门上贴的红纸,可能在告诉狗蛋,这蛋是用红色染过的。
狗蛋明白了,他对嫂子说:“嫂子,吃这种鸡蛋,我们家今后的日子是不是就会红红火火?”嫂子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真的吗?”
狗蛋脑袋里似乎有着怎么问也问不完的问题。
“吃就吃呗!小屁孩家问这么多问题干嘛?”
从嫂子假装出生气的模样中,狗蛋感觉到嫂子心里是这样想。接着,狗蛋笑了,嫂子也笑了。
狗蛋接过嫂子手中的鸡蛋,在方桌棱边上一磕,去掉蛋壳。鸡蛋特别白嫩,比起曾经用铁瓢煎的那个好多了,至少不担心父亲王老汉的藤条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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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
狗蛋拿着手巾,连蹦带跳跑出来,嘴里喊着,“你的手巾。”
夏小碗正在柴火上烧火蒸高粱,呆会还要蒸小米。听到狗蛋喊声,掉过头来,见到狗蛋手里的手巾,心里明白了。
“嫂子!”
狗蛋跑到面前。夏小碗对狗蛋摆着手,做着手势。狗蛋不明白嫂子说什么,他把手巾拿给嫂子。夏小碗又把手巾塞回狗蛋的衣袋里。夏小碗摸着狗蛋的头,她的手在火光的熏烤下,热乎乎的。狗蛋感到嫂子手上的余温传遍自己的全身。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留着呗,我不要。”狗蛋说道,“我又不买东西,不用钱。”
狗蛋掏出手巾,又要塞给嫂子,夏小碗早就看出狗蛋的动机,她急忙蹲下来,用左手挡开手巾,右手拍拍狗蛋的肩膀,看着狗蛋的脸。嘴里咿咿呀呀说道。狗蛋看着嫂子,一脸的懵。
“狗蛋,听你嫂子的话。你长大一岁,她没什么礼物给你,这几块钱你拿着,平时想买什么,自己买。”狗蛋不明白嫂子这咿咿呀呀的意思。王大牛刚好挑水回来,他见狗蛋不明白夏小碗的意思,对狗蛋说道,“你今年九岁,能走很远的路,先积到点钱,我和你嫂子商量过了。九月份,送你去邻村读书,每天来回十来里,饿了身上有钱买点吃的。”
“嫂子,你留着,我不要。”狗蛋听了大牛的话后,看着嫂子说,“读书还早嘛,而且读书时我不饿的。”
然而,这个时候,狗蛋看见了嫂子的左手背。嫂子的左手背非常粗糙,开满了裂口,有些裂口处还渗出淡淡的血迹。狗蛋有种想哭的感觉。他想起嫂子的手,开始自责起来。狗蛋想给嫂子买一双手套。
那个时候,真的怪他,不应该那么馋。嫂子来家的第二天,狗蛋刚起床不久,嫂子就走了进来。对狗蛋比划了几个手势,两只手背在背后,想伸出来又不想伸的样子。意思是想让狗蛋猜猜她手里是什么?
“嫂子,我不知道。”狗蛋摇摇头,他不明白嫂子的意思,估计着问,“是吃的吗?”
嫂子点点头。
“粑粑。”嫂子摇了摇头。
“糖果。”
狗蛋还是没有猜中,嫂子又摇摇头。接着,嫂子把手从后面伸出来。嫂子的手非常漂亮,曲卷着的手指无比纤细,皮肤细腻光滑。
嫂子嘴里“咿呀”一声,似乎是:“你看到了吧!”
她翻转手来,伸直修长的手指。
“鸡蛋。”嫂子点了点头。
狗蛋看到,在嫂子的手掌心上,躺着一个红红的圆圆的东西,还左右晃动着。
“嫂子,鸡蛋怎么是红色的呢?能吃吗?”狗蛋问道。
嫂子点了点头,意思是说这鸡蛋已经煮熟可以吃。她接下来指门上贴的红纸,可能在告诉狗蛋,这蛋是用红色染过的。
狗蛋明白了,他对嫂子说:“嫂子,吃这种鸡蛋,我们家今后的日子是不是就会红红火火?”嫂子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真的吗?”
狗蛋脑袋里似乎有着怎么问也问不完的问题。
“吃就吃呗!小屁孩家问这么多问题干嘛?”
从嫂子假装出生气的模样中,狗蛋感觉到嫂子心里是这样想。接着,狗蛋笑了,嫂子也笑了。
狗蛋接过嫂子手中的鸡蛋,在方桌棱边上一磕,去掉蛋壳。鸡蛋特别白嫩,比起曾经用铁瓢煎的那个好多了,至少不担心父亲王老汉的藤条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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