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扬说："那好，你去跟你过去一块儿当过支书的同志商量一下，去对乡亲们说，我们这个山青水秀的地方要建造纸厂了，你们把建造纸厂的危害给乡亲们说清楚。我想乡亲们也不会愿意再有什么大型的造纸厂来污染环境，你们就让大家签上自己的名字，附在举报信的后面。我再提供一些材料给你，你就拿着这些材料去省信访局上访。如果这件事做好了，你就算是为江南市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功德！"
陆东明说："老书记，您才是在为江南市的百姓做功德呢！"
第二天，陆东明起了个早。大清早坐上去省城的班车，来到了省信访局。他在路上坐了四个多小时的汽车，大清早又吃不下东西，只喝了一碗南瓜粥。这时他肚子里早唱空城计了，他的牛奶饼干包是挂在腰上的，没想到小偷以为是鼓鼓囊囊的钱包，给偷了去。陆东明想着大事要紧，没顾上买点东西填饥。这时他的低血糖病又犯了，只觉天旋地转起来。
靳局长正在看材料，突听"咕咚"一声响，抬起头来一看，见是老陆晕倒在了地上，靳局长吓了一大跳。
陆东明被火速送往省第一人民医院。
与此同时，省委、省政府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江南市有个群众代表到省信访局上访，他是来反映江南市市长厉坚为了自己的政绩工程，在一片反对声中坚持要引进一个污染环境的造纸项目，结果病倒在靳局长的办公室里。"此事在两个大院里都引起了较大的反响。省委张书记与梁省长同时指示："不惜一切代价抢救上访的群众，查明事情真相，迅速汇报省里。"
厉坚带着几个人正在老城区巡视。老城区改造早在朱达刚上任时，就保证要在三年之内完成。市民们想从破旧漏雨的房子中搬到环境优美的新居，盼得脖子都酸了。可三年过去了，这个承诺到现在还没有兑现。市民们不会说某某市长说话不算数，他们会说是江南市市政府说话不算数。厉坚决定今年先解决城东老城区改造的问题，城西、城南、城北安排到后面。饭得一口一口吃，再说，全市大搞基础建设，银根紧那，厉坚恨不得一百块钱能当做一万块使用。
厉坚指着一座钟楼说："这座钟楼，从我小时候就有了。我们改造老城区，不全是推倒重来。要造大片的现代化建筑，也要把明清时代的建筑修缮、恢复原貌。特别是对沿街有特色的房屋，一定要保护好。保持几条有特色的街道，让人看了这座城市，觉得这既是一座文化底蕴深厚的城市又是一座现代化的城市！"
市建设局局长罗洪刚、市规划局局长顾骏不住地点着头，并认真地往小本子上记着。
他们绕过一片民房，在一条石子路上走着，前面是一口井。厉坚看看井壁上青苔遍布，这口井深不见底，一汪清泉，寒气逼人。井围上的字已模糊不清，显然这是一口年代久远的古井。他对罗洪刚说："这样的古井也应该保护好。"刚说了一句，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市信访办霍主任打来的，他告诉厉坚："省信访局的人打电话来，说有个叫陆东明的人去省里反映你引进污染环境的一个造纸项目的问题，结果病倒在省信访局，现在正在省第一人民医院抢救。"厉坚听了几句，立即变了脸色，问："那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你迅速带人去，我让柳理跟你们一块儿去省城。如果陆东明身体可以的话，就接他回来，让他住第一人民医院。好，就这样！"
厉坚关上手机，气咻咻地说："不了解情况就瞎嚷嚷，你怎么知道我这个项目就不环保？"他没听说过陆东明这个人，他想不管是谁，到省里去上访就很不简单，这里的情况很复杂呀，又弄得影响这么大！
厉坚刚围着井台转了个圈子，手机又响了。他大声地说："喂，我是厉坚。哪位？请讲！"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哟，嗓门儿这么大，挺牛气的嘛！"
厉坚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双脚脚跟不由自主地一碰，恭敬地说："老首长，是您？"
电话那边的孙毅说："厉坚，你小子在搞什么名堂？你在江南市是不是在搞什么专制，弄得人家跑到省里来告你的状？你那个造纸项目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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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明说："老书记，您才是在为江南市的百姓做功德呢！"
第二天，陆东明起了个早。大清早坐上去省城的班车，来到了省信访局。他在路上坐了四个多小时的汽车，大清早又吃不下东西，只喝了一碗南瓜粥。这时他肚子里早唱空城计了，他的牛奶饼干包是挂在腰上的，没想到小偷以为是鼓鼓囊囊的钱包，给偷了去。陆东明想着大事要紧，没顾上买点东西填饥。这时他的低血糖病又犯了，只觉天旋地转起来。
靳局长正在看材料，突听"咕咚"一声响，抬起头来一看，见是老陆晕倒在了地上，靳局长吓了一大跳。
陆东明被火速送往省第一人民医院。
与此同时，省委、省政府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江南市有个群众代表到省信访局上访，他是来反映江南市市长厉坚为了自己的政绩工程，在一片反对声中坚持要引进一个污染环境的造纸项目，结果病倒在靳局长的办公室里。"此事在两个大院里都引起了较大的反响。省委张书记与梁省长同时指示："不惜一切代价抢救上访的群众，查明事情真相，迅速汇报省里。"
厉坚带着几个人正在老城区巡视。老城区改造早在朱达刚上任时，就保证要在三年之内完成。市民们想从破旧漏雨的房子中搬到环境优美的新居，盼得脖子都酸了。可三年过去了，这个承诺到现在还没有兑现。市民们不会说某某市长说话不算数，他们会说是江南市市政府说话不算数。厉坚决定今年先解决城东老城区改造的问题，城西、城南、城北安排到后面。饭得一口一口吃，再说，全市大搞基础建设，银根紧那，厉坚恨不得一百块钱能当做一万块使用。
厉坚指着一座钟楼说："这座钟楼，从我小时候就有了。我们改造老城区，不全是推倒重来。要造大片的现代化建筑，也要把明清时代的建筑修缮、恢复原貌。特别是对沿街有特色的房屋，一定要保护好。保持几条有特色的街道，让人看了这座城市，觉得这既是一座文化底蕴深厚的城市又是一座现代化的城市！"
市建设局局长罗洪刚、市规划局局长顾骏不住地点着头，并认真地往小本子上记着。
他们绕过一片民房，在一条石子路上走着，前面是一口井。厉坚看看井壁上青苔遍布，这口井深不见底，一汪清泉，寒气逼人。井围上的字已模糊不清，显然这是一口年代久远的古井。他对罗洪刚说："这样的古井也应该保护好。"刚说了一句，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市信访办霍主任打来的，他告诉厉坚："省信访局的人打电话来，说有个叫陆东明的人去省里反映你引进污染环境的一个造纸项目的问题，结果病倒在省信访局，现在正在省第一人民医院抢救。"厉坚听了几句，立即变了脸色，问："那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你迅速带人去，我让柳理跟你们一块儿去省城。如果陆东明身体可以的话，就接他回来，让他住第一人民医院。好，就这样！"
厉坚关上手机，气咻咻地说："不了解情况就瞎嚷嚷，你怎么知道我这个项目就不环保？"他没听说过陆东明这个人，他想不管是谁，到省里去上访就很不简单，这里的情况很复杂呀，又弄得影响这么大！
厉坚刚围着井台转了个圈子，手机又响了。他大声地说："喂，我是厉坚。哪位？请讲！"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哟，嗓门儿这么大，挺牛气的嘛！"
厉坚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双脚脚跟不由自主地一碰，恭敬地说："老首长，是您？"
电话那边的孙毅说："厉坚，你小子在搞什么名堂？你在江南市是不是在搞什么专制，弄得人家跑到省里来告你的状？你那个造纸项目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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