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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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最大的困惑和不幸,不是我们未必能鼓起勇气批评什么,而是,我们不得不听任“事实”沉默在时间里!从广义一点讲,整个人类的思维只能是人类中心。人的局限性只能注意到对他自身有意义的东西。譬如:环境污染只有对人自身造成威胁时,他才会关心它。否则一些工业国家为何要谈论南极上空的臭氧洞,而在欧洲的会议桌上谈论限制氟里昂,并不惜为此舍弃可观的利润。哲学家高屋建瓴地指出:人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自由解放。工业文明带来了人类社会的繁荣,但也衍生出新的困惑和死结来。无论柏拉图的理想国、托马斯·莫尔的乌托邦、托马斯·康帕的太阳城、孙中山的三民主义、赫鲁晓夫的土豆加牛肉,还是当代美国、日本等地形形色色的理想、原则组织起来的独立于世风之外的村社组织等等,似乎都概莫能外。

    妈妈从事幼教多年。我很小时学画,上初一时才学琴。音乐老师姓叶,长得瘦高瘦高的,大约30岁左右,还未结婚。叶的年龄让人很羡慕,既年轻,而又很神秘的样子,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开始一段日子,妈妈陪我去叶那里。后来,我一个人去。所幸那里离我家并不远,慢慢走也只用5分钟左右。天气渐渐变冷。

    我看叶弹琴。他在弹琴时很专注,好像身边没有别人的样子。他沉醉在音乐里。

    他不让我叫他叶老师,而让叫他叶。我被那些流淌的音符所吸引。时间消失,我随着那些不断变化的旋律而浮想联翩。叶的指法熟练自如,让人惊羡。

    我说:叶,你弹得真好!怎么弹,能不能教教我?

    他笑了,笑的恰到好处。他说:樱,你过来。你一定会弹好的,但不能心急。懂吗?

    我不懂。我说。

    这可不能任性。你和妈妈生气,她也许会妥协,但你手中的琴不会。

    叶又说:还是让音乐恢复它的本来面目吧。

    外边在下雪,他让我侧耳去听,可我什么也没听到,你听到了雪花落地的声音吗?其实,人如这雪花,琴也如这雪花。他的许多话,让那时的我似懂非懂。

    十分耕耘一分收获。名声追求躲避他的人。许多年后,他的话仍让我记忆犹新。

    叶在弹琴的时候很少说话。我问他的问题都得不到回答。他只是不经意地看我一眼,或者只点一点头让我注意旋律之间的细微变化。

    一次,叶带我去体育馆看演出。他骑车带我,半路让警察拦住了。其实,他完全可以避开警察,但他眼近视看不清,竟然一往无前地投入了警察的怀抱。

    警察敏捷地躲过车头,然后一下拽住了他的膀子。他没有反抗,乖乖掏出证件听警察上课,并交了罚款。

    马路上不准骑车带人!马路人骑车带人太危险!

    于是,叶就推着车走。我和他肩并肩走。我一脸无奈的样子。我发誓要尽快学会骑车,不再拖累别人。

    我不想再学琴了,但我办不到。我仍去叶那里学琴。叶让我放手弹,他在一边指导。

    这让我有些窘,还害怕。我弹的不熟练,指法杂乱无章。我在他不厌其烦的指导下,逐渐有了一点章法。

    但我仍没有信心,叶便手把手教我,并对我任何微小的进步都给予了及时的鼓励和肯定。

    我发现叶很像个大孩子,特别是他手把手教我时,竟然还有些羞涩的样子。

    他总是很高兴地教我,这使我的心中渐渐鼓胀起希望的风帆。

    我感觉他的手指十分灵巧,长长的头发向后一甩一甩,很像某个大指挥家的派头,我在他这里永远会欢欣鼓舞。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是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从叶的指尖里迸射出洒满江树的余晖、碣石萧湘无限路的壮美。他的目光如炬。

    叶没有女友。他那里很少有人,特别是周末更只有我和他了。

    整个周末的楼里,只有叶和我在一起。琴声始终不断,那一切早已驻留在我的心里。琴声悠悠。叶弹时少,而我弹时多。他在一边看着我,很近很近。琴在人的怀抱里越来越生机勃勃。我和他之间的话越来越少,我们彼此用琴声来交流。我有毛病,他会用正确的方法来予以纠正。这种反复的温习,如同螺旋在不断的弯曲中上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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