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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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访地点:北京师大

    被采访人:杨樱

    年龄:18岁

    现在的高中,追求升学率。虽有文科班,但是你个人爱好不受重视,连个像样的文学社也没有。校方似乎认为这是不务正业。高考的指挥棒把人都搞晕了。

    校园里有热烈欢迎新同学的横幅。在学生食堂、公寓楼和教室之间奔波,你急需一辆便宜的二手旧车。校园比想象的大,不骑车确实有许多不便之处。阅报栏、布告栏、图书馆的网络图书等,不一而足。布告栏里有一艺术系的同学四门主课不及格,已被校方勒令退学取消学籍。我隐隐有一种压力感,但比高考时的极端状态要强了许多。那天,我去电影学院找人。那里进进出出一些看上去气宇不凡的莘莘学子,他们中间也许会诞生几个影视明星什么的。学生公寓楼门前有一些台阶,台阶两旁整齐地排列着花盆。紫色的花开放着,叫不上名来,但给人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紫色在好多人眼里似乎代表浪漫。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我在小学时写过一篇《哈达献给北京城》的作文。北京让我又回到了从前。我在周末的校园里荡来荡去,头顶的阳光让人觉得很充实、很温暖。麦当劳店里的气氛不错,很优雅。大家一起吃巨无霸,还有麦香鸡、汉堡包、炸薯条什么的。我没要圣代,本来想要一杯热饮,但一直没要。不知谁说了一句肯德基店里的“上校鸡块”这名称很有想象力,听声音也像是外地人。

    我从小随父母在长沙读书。我的童年是在城市里度过的。可以说,我生活在一个比较喧嚣的地方。

    这是我第一次和你这样的陌生人谈话,而且竟然如此投缘。《圣经》里说:不要评判别人,这样,上帝才不会审判你。你怎样评判别人,上帝也会用你评判别人的标准来评判你自己。我更关注的是自己。因为身边有许多人,包括老师、同学,但我在很多时候仍感觉到一种孤独。

    我喜欢童话。安徒生的《丑小鸭》里这样写:(丑小鸭)想起他曾经怎样被人迫害和讥笑过,而现在他却听到大家说他是美丽的鸟儿中最美的一只。安徒生是丹麦人,1805年出生于奥登塞,父亲是个鞋匠。当时社会等级森严,文艺界被一些权贵所垄断。他们根本不能容忍一个穷小子进入文艺圈。《丑小鸭》便是安徒生自己身世的写照。我喜欢曾经生活过的长沙,但更喜欢乡间美丽的景色。那一望无垠的麦浪,风中的绿色在跳动,更让人遐想无限。

    由于频繁的转学,我总是与身边的人事有一些隔阂。我曾经总给乡间奶奶念一些自己喜欢的童话:新年的太阳升起来了,照着她小小的身子。她坐在那儿,手中还捏着一把差不多烧光的火柴梗。那时奶奶会和我一起流泪。在童话中我渐渐长大了。

    我8岁那年,邻居一个15岁的大男孩常和我玩。一次,我想看他喂的鹦鹉。他就带我上了他家。

    在他家,他给我吃泡泡糖。他能吹很大很大的泡泡,我跟他学吹泡泡玩。他家的鹦鹉会学人说话,“你好你好”地叫个不停。我站在小板凳上看悬半空中笼子里的鹦鹉。后来,我差点从板凳上滑下来。他把我抱下来,就亲我。我记得他亲我时口水都流了出来。

    生活的确是一个复杂而又矛盾的对立统一体。我被那个男孩抱在怀里时,小小的心灵里充满一种浑懵无知的东西。我在飘浮的虚空中不停地挣扎着,离坚实的大地还很远。

    有人说,最大的困惑和不幸,不是我们未必能鼓起勇气批评什么,而是,我们不得不听任“事实”沉默在时间里!从广义一点讲,整个人类的思维只能是人类中心。人的局限性只能注意到对他自身有意义的东西。譬如:环境污染只有对人自身造成威胁时,他才会关心它。否则一些工业国家为何要谈论南极上空的臭氧洞,而在欧洲的会议桌上谈论限制氟里昂,并不惜为此舍弃可观的利润。哲学家高屋建瓴地指出:人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自由解放。工业文明带来了人类社会的繁荣,但也衍生出新的困惑和死结来。无论柏拉图的理想国、托马斯·莫尔的乌托邦、托马斯·康帕的太阳城、孙中山的三民主义、赫鲁晓夫的土豆加牛肉,还是当代美国、日本等地形形色色的理想、原则组织起来的独立于世风之外的村社组织等等,似乎都概莫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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