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洋锦缎庄的正常上班时间，是朝10晚8。
不过，来此处消费的顾客都是所谓的时尚达人，而达人们又往往偏好夜生活，所以延时、加班就成了店内的常规操作。
李赖和如花站到门口时，已接近上午10点。
可店内的伙计才刚刚起床，此时，他们正带着一脸的困倦，随着掌柜高利发，集体尬舞。
这种开店前的例行活动，并非为了健体强身，它实际上是一种服从性测试。
尬舞是手段，目的是甄别出服从性较差的员工，如果此人又恰好业务能力不强，那对不住了，他肯定会成为下一个清退的对象。
高利发正边跳边观察，伙计们却停下了动作。
“掌柜的，有客登门。”
甩着两条大眼袋，高掌柜回头观望了一下，作为专业人士，他的第一眼绝不会看脸。想定位一个人，衣着和配饰远比脸管用。
门外那两人的土布衣衫，让高利发瞬间没了接待的意愿，直到目光掠过赖子腰间的钱袋，才改变了主意。
“开门迎客，你们俩去外面守着，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老主顾上门，但也要防备万一，其他人各就各位，咱们来个速战速决。”
伙计打开大门，高掌柜立马迎了上来，两条眼袋硬是让他笑成了卧蚕。
“二位里面请……瞧着有些面生，第一次光顾本店吧？来来，坐下喝杯茶，慢慢聊。”
李赖回头看了看门外的伙计，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毕竟跟费伦混了四年，这点小心机还是了解的。
“掌柜的，我俩从南城过来，一是开开眼，二是给我们家美女买套衣服。瞧这阵势，就不喝茶了吧，万一来了老主顾，您大概就不是这张脸了。”
计划被人当场拆穿，高利发的笑容反而更灿烂了。
“小哥这话欠妥，什么南城北城，咱是生意人，但凡进了店的，就是我们的主顾。只不过，现在已近午时，耽误了二位进餐就是小店的过错了。”
说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姑娘，走这边，留心脚下……靠窗的这几个橱柜，都是当季最畅销的款式，料子好，做工也没得挑，唯一的缺点嘛，嘿嘿，就是贵了点。”
迎着高掌柜的金钱眼，李赖抖了抖钱袋。
在修骨、炼骨了多年之后，他已经算是半个有钱人了，今天又是给如花买东西，奢侈一把自然是必须的。
二十分钟后，他用40金币，换来了一身套裙外加一双皮靴，这番交易，让李赖体会到了啥叫肉疼。
打包装进袋子，高利发陪着笑脸，送二人出了大门。
好巧不巧的是，才走出门廊，就碰上了买骨螺的那三位。
四目对着六眼，差点在空中擦出火花。瞧出势头不对，高利发就想闪身走人，那个傲气的姑娘却先开了口。
“高掌柜，你如今是什么人都可以接待了，这让我们以后还怎么来呢？”
“月儿小姐，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掌柜的说完，赶紧躲进店里，隔着门廊瞧热闹去了。
门关上的时候，李赖的坏笑又堆在了脸上，看到这个表情，一高一矮的两个男孩赶紧摸了下自己的钱袋，但月儿小姐并没打算退让。
“怎么着，到了北城还想欺负我吗？”
“姑娘……”
把手里的衣服交给如花，李赖突然正色地朝对方恭施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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