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两个穿矿工服的男人，地球人的身材，其中一个红脸的咧嘴一笑，“处子醒了吗？”
罗威利警觉地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把我关在这？”
“这里是粉水，因为你是头牌牛郎啊。”他带着戏谑的语气，两个人大笑起来。
“谁是负责人？能让我见他吗？”
另一个男人随即跑去报信，罗威利将泡室的灯光打开，坐到床边的一张磁脚椅上。
那个红脸的男人倚在门口一面幕墙上，上下打量着他，那眼光就像在看一个女人，让罗威利非常别扭。
“我来这儿有多久了？”
“现在是第二天凌晨。”
“我的衣服呢？”
“不知道，来这里，那衣服就没用了。”
“我有得选择吗？”
“估计你只能选择上白班还是晚班。”他又笑起来，然后朝门口大吼一声，把两个探头探脑，打扮妖艳的女人赶跑了。
“看来已经尽人皆知了。”罗威利说。
“差不多，你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外面传来一群人的说话声，男子迎了出去，没一会儿，两个女人走了进来。
前面那个瘦长身材，深色头发紧贴头皮，深色的衣服，那双眼睛好像经历过最强重力井的折磨，活在可怕的压力中，是一种冰冷的灰，眼睑是金属的。
后面那个稍矮一点，罗威利一开始没认出来，后来才知道，她就是之前遇袭时那个艺伎，只不过现在卸了妆，看起来一副助手的打扮。
中年女人在门口扫视一圈，然后看向罗威利，“罗威利，你醒了。”那语气好像他们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
“究竟怎么回事？”罗威利坐在那里没动。
对方双手抱胸，长筒靴的鞋尖勾住一个固定桩，“欢迎加入粉水。我是这里的老板，昆娜。”
“就算你要我加入，也应该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告诉你也没什么，本来是想让你慢慢接受这件事，不过也没差别，”昆娜缓缓开口，“事实就是，你被人卖给了粉水，以后你就是粉水的牛郎了，明白吗？”
“这样随便买卖，没人管吗？”
“只要不死人，没人会管，反正都是为福禄寿奉献的人，在哪里不都一样发光发热。以你的条件，不干这一行，实在是太可惜了。”
“谁把我卖给你们的？”
“一手帮，科迪。”
妈的，果然是他，罗威利暗骂了一句。
“我会给你时间慢慢接受这件事的。你的一切反抗都没有用，你现在已经是粉水的人了。”
“看来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罗威利软绵绵地抬起一只手。
“很快就会恢复的，”昆娜语气软了下来，“其实这里有什么不好，这里的员工是不计工分的，你可以享受和外面的世界一样的待遇，很多人想来还来不了呢。
“哪像那些矿工，天天累死累活的，吃官方食堂比屎还难吃的合成食物，就为了那么点工分，你知道每天有多少归零者吗？退一万步说，在这里，总比被送进冶炼站强吧。”
“我能拒绝吗？”
“拒绝？”昆娜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来这儿的雏，就像进了笼子的鸟，除非你死了，否则别想跨出粉水一步。”语气冰冷异常。
那个助手打了个响指，门口冒出一群打扮奇形怪状的家伙，黑的白的都有，一个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好像要吃了罗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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