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依然是那副乐呵呵的样子。
“或许？”
“沉浸于幻术的研究太久，有些东西便难以避免。”看得出来，他尽力显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但他憨笑的表情却使这看上去并不那么可信，“越是精于此道便越是如此，其中有些不幸的傻瓜可能会附带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小’毛病，比如可能会忘记自己原来的样子。”
“这种说法好像似曾相识。”
“那是当然，毕竟那可是——咦，孩子，”他或许真的非常悠闲，艾萨克还记得上次他匆匆离开时的急促，“我本以为这只是郎古德的谦辞，但没想到他在这一点上倒是诚实，你的历史学得确实糟糕。”
“……”艾萨克的脸开始泛红，“学历史毫无意义？至少我活到现在的经验告诉我，他人的教训对我没有半点用处！”
“呵，自大！”
“呵，傲慢！”艾萨克回敬道。但随即，艾萨克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指了指主堡的屋顶，“我想知道，老头，我的历史不好，能不能告诉我忒南德的结局。”
幻术师沉默了一会，说道，“孩子，你只要知道人固有一死。”
“看来不怎么好。”
老法师面色温柔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那他呢？”艾萨克又指了指身边的男人。
“他吗？”幻术师老头依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神秘地说道，“或许你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我喜欢给人留点惊喜。”
艾萨克不禁皱眉。
“哈哈，其实不久之后你应该就会知道，那还挺有意思的。”
艾萨克对老头的邪恶趣味不以为然，但他听到了“不久以后”这个词时，发出了一声怪笑，“那么你的意思是在之后我依旧得靠自己离开这里！或者说，至少现在你还无法让我离开目前的处境！”
“记得你上次说过什么吗？老头，你说我可以在这待一段时间等待你的办法，而现在，你看起来对如何让我离开依然没有头绪，”艾萨克恶狠狠地评价道，“十足的废物！”
“呵呵，”不过幻术师看起来依然没有生气，他摸了摸胡子，好笑地说道，“我说的是‘如果你愿意信任我的话可以等’，而现在，你却在理直气壮地责怪我，也就是说——”他刻意拉长了尾音，甚至在挤出那个词的时候带上了三四个起伏，“你信任我！”
“滚！”艾萨克的脸更红了，“我早知道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法师没一个好东西！”
“哈，这是什么话！不过你确实可以等等，还有最后一根锚……”
“那你现在是来干什么的！”
“找你聊天？”
“哈哈，开玩笑的，”幻术师的身影再次开始模糊扭曲，他最后的话语因为他的离去而失去了源头，缓慢地、平静地在空气中扩散，略微失真，“当然是因为只有现在能抽出手啊，笨蛋。”
在他的周围，那些深褐色的物体再次向他蔓延，艾萨克这次能够看得更清楚了一点了，那看上去像是陈旧血液的东西，是一簇簇涌动的玫瑰，它们推搡着、簇拥着，几乎像是某种凶猛的恶兽般、想要将这个令人讨厌的幻术师吞噬并分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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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沉浸于幻术的研究太久，有些东西便难以避免。”看得出来，他尽力显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但他憨笑的表情却使这看上去并不那么可信，“越是精于此道便越是如此，其中有些不幸的傻瓜可能会附带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小’毛病，比如可能会忘记自己原来的样子。”
“这种说法好像似曾相识。”
“那是当然，毕竟那可是——咦，孩子，”他或许真的非常悠闲，艾萨克还记得上次他匆匆离开时的急促，“我本以为这只是郎古德的谦辞，但没想到他在这一点上倒是诚实，你的历史学得确实糟糕。”
“……”艾萨克的脸开始泛红，“学历史毫无意义？至少我活到现在的经验告诉我，他人的教训对我没有半点用处！”
“呵，自大！”
“呵，傲慢！”艾萨克回敬道。但随即，艾萨克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指了指主堡的屋顶，“我想知道，老头，我的历史不好，能不能告诉我忒南德的结局。”
幻术师沉默了一会，说道，“孩子，你只要知道人固有一死。”
“看来不怎么好。”
老法师面色温柔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那他呢？”艾萨克又指了指身边的男人。
“他吗？”幻术师老头依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神秘地说道，“或许你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我喜欢给人留点惊喜。”
艾萨克不禁皱眉。
“哈哈，其实不久之后你应该就会知道，那还挺有意思的。”
艾萨克对老头的邪恶趣味不以为然，但他听到了“不久以后”这个词时，发出了一声怪笑，“那么你的意思是在之后我依旧得靠自己离开这里！或者说，至少现在你还无法让我离开目前的处境！”
“记得你上次说过什么吗？老头，你说我可以在这待一段时间等待你的办法，而现在，你看起来对如何让我离开依然没有头绪，”艾萨克恶狠狠地评价道，“十足的废物！”
“呵呵，”不过幻术师看起来依然没有生气，他摸了摸胡子，好笑地说道，“我说的是‘如果你愿意信任我的话可以等’，而现在，你却在理直气壮地责怪我，也就是说——”他刻意拉长了尾音，甚至在挤出那个词的时候带上了三四个起伏，“你信任我！”
“滚！”艾萨克的脸更红了，“我早知道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法师没一个好东西！”
“哈，这是什么话！不过你确实可以等等，还有最后一根锚……”
“那你现在是来干什么的！”
“找你聊天？”
“哈哈，开玩笑的，”幻术师的身影再次开始模糊扭曲，他最后的话语因为他的离去而失去了源头，缓慢地、平静地在空气中扩散，略微失真，“当然是因为只有现在能抽出手啊，笨蛋。”
在他的周围，那些深褐色的物体再次向他蔓延，艾萨克这次能够看得更清楚了一点了，那看上去像是陈旧血液的东西，是一簇簇涌动的玫瑰，它们推搡着、簇拥着，几乎像是某种凶猛的恶兽般、想要将这个令人讨厌的幻术师吞噬并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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