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正直的人好事做尽，却抵不过浪子一个回头？
姜舒窈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样的现象，不止话本中，现实中也比比皆是。姜舒窈余光留意到，或许是因为感兴趣，姜瑞不动如山地坐着，他的耳朵却明显支棱起来了。
“还有这一本。”说着，姜沅放下手中这本，拿起了旁边的一摞书中的一本：“那女子知晓那男子本就是溜猫逗狗之徒，为何还觉得他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呢？”
“差不多吧。”姜沅不懂这些，姜舒窈含含糊糊对他解释，同时和姜瑞对视一眼，轻眨了一下眼睛。两人心知肚明。不过怕是姜瑞也想不到，他的事情，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吧？
“所以，只要等到此事尘埃落定，那时候，你就前去请示父亲，让姜瑞光明正大留下吧。此事……还是尽快为好。”
姜舒窈：……
“可是世上也多得是真心换真心。”
“好。”姜沅点头。在兄长和姐姐面前，他总是表现得很乖的。
“你平时里看书最是认真了，我来时若刻意不出声，你要好久才能发现。今日怎么这么快？”姜舒窈突然警觉起来：“你难不成没有在看书？”
姜舒窈：？？？！！！
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给姜沅拿来的话本？
姜舒窈心虚地轻咳两声，面上确是一本正经：“哪里看不习惯？可需要我给你讲解一下？”
姜舒窈回过神来：“无事。”
是啊，为什么呢？有时候，人们对好的人要求反而一再严格，对坏的人，确是要求一降再降。好像对于那人来说，他只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已经是很可贵的事情了。
“四姐姐，在想什么？”姜沅的声音想起。
更是一直有“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说法。诚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值得肯定的。可是总不能犯过错误的人，反而比从未犯错的人还要金贵了吧？
说起这个来，姜沅确实很迷惑。他看这本书时，眉头一直轻轻皱着，都不曾下来。姜舒窈主动问，他也就认真地翻找到了自己疑惑的地方：“这里我实在不明白。”
结果还未知。说实话，姜舒窈也有些担心。不过，已经到皇上手里了，最坏的结果可能也就是只查到了一个小人物，幕后黑手丝毫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姜沅倒是坦然。他慢条斯理地将书摆正，封面正对着姜舒窈：“我是在看书啊。只是，第一次看这类的书籍，我还有些不太投入。”
“你若觉得高兴，主动对别人好几分又何妨？他让你失望了，那就收回自己的好。至于别人……随他们吧。”
“每人心中自有自己的考量。你只做你觉得对的就好。”
说这话时，姜舒窈前所未有的严肃。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有些忐忑的。文字和语言，都是很厉害的武器。姜舒窈怕自己没说清楚，反而对姜沅产生了误导。
正当她隐隐有些后悔，想要让他当自己没说过的时候，姜沅开口：“四姐姐，我明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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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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