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殊跨过门槛,房间的装潢仍旧是雅致的,桌案不大,摆了三荤两素,两边各摆了一盅汤。
应如是等杨千殊落座后再坐下。
“临时通知厨房加了两道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杨千殊执起竹箸,摇摇头,示意无所谓。虽说剑一门并无要求,但修行久了总是会消减人的口腹之欲,而且她在剑一门用膳时,也没有什么挑嘴的。
杨千殊竹箸伸出去,又顿了一下,问应如是:“你不吃吗?”
应如是眼角和嘴角一同翘起来,点点头说道:“吃的。”
说完他率先伸向其中一个盘子,杨千殊也顺利成章的落筷了。
不得不说,虽然应如是用餐不算奢华,但这几个菜却是色香味俱全,杨千殊也不介意好好尝一尝。
可菜一入嘴,杨千殊便苦了脸,咬牙将其吞了进去。
应如是看着杨千殊的表情,嘴角向上勾了勾,然后道:“这是苦瓜,虽然苦,但也别有一番清甜。”
杨千殊摇摇头,喝了一口汤压压舌头上的苦味,再抬头看应如是怡然自得的表情,心中佩服至极。
等用完餐,应如是又请杨千殊于院中石桌小坐,自己则是去从小厨房内端了个茶壶出来。
“看你应该是喝不惯茶的,我温了壶牛乳。你也可以试试将牛乳加到茶中。”应如是为杨千殊和自己将茶杯倒入牛乳,再将茶壶放在一旁的小炉子上温着。
虽然杨千殊是个不甚细心的,但面对应如是如此体贴的考虑还是很受用的,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牛乳散发出浓郁的奶香和微甜的气味,同时还带有一丝草原的清新气息,杨千殊满足地扬起唇。
不过她还是没忘记正事,放下杯子就问:“那现在可以给我讲讲这令牌的来历了吧?”
应如是点点头:“该从何说起呢……”
应如是抬眼看向远方,静静地思考了一会,才又开口道:“天道佑我人族,妖族式微,魔道销声匿迹,但是吾等凡人面对妖鬼之能仍无反抗之力。”
“未入道的凡人面对妖怪之流确实如以卵击石,但我等修道者自然不会放任妖鬼为祸人间。”
应如是眼睛中透露出点复杂的情绪:“大多数人也都是如此想的,历代的帝王也常常求助依赖于仙家子弟。”
杨千殊看着应如是的眼睛,总觉得他如波澜春水的眼睛失了几分光彩,格外的沉静晦暗,故而开口提问:“你不这么想吗?”
应如是喝了口牛乳平复自己复杂的心绪,道:“只是身若蜉蝣,无反抗之力,无掌握命运之能,心中总归是惶惶然。事事要托付给仙家,可若是仙家赶不及呢,抑或者仙家也分身乏术呢?”
杨千殊愣了愣,一时被问住了。
应如是也没想得到杨千殊的回答,继续道:“我等希望面对危险不至于只能束手就擒,引颈就戮,故而成立了这个组织。”
应如是摇摇令牌,“这上面写的便是破军二字。我勉强算是头领,在此护一方百姓安宁,其她人则是奔走各地,除些小妖。在下有幸,认识了几个仙家者,愿意施我以援助之手,阵法也是她人帮助我布下。虽说我等力量也微小,但对我来说,也是尽己所能,问心无愧了。”
杨千殊好奇提问:“那你来鹤羽城多少年了?”
“大约十六岁时我来到此地,迄今为止大约已有十来年了吧。”应如是接住落下来的一朵花,神情感慨。
杨千殊惊问:“那你岂不是困守此处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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