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看着眼前的老医,他此刻恢复了些力气,但嗓音却有些哑:你是谁?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老医一一拔出银针,目光打量着九曲,孩子,你又是谁?
九曲听着老医缓和的语气也就没了顾虑,他老实回答:九曲。
你的名字叫九曲。老医目光慈和地端详着他,别人叫我老医,但以前别人都称我为鬼医,你随便挑一个叫。不过现在你该与我说说,你修炼的是什么心法,以至于令你走火入魔。
九曲一怔,旋即疑惑不解地看向三月,后者迎着望来的目光僵在原地。
九曲迟疑地说:是一本残篇,叫袖里乾坤。
鬼医沉吟了闭目思索半晌,然后睁眼说:不曾听过这篇心法的名字,但既然是残篇那其中免不了有缺陷之处。你要知道方才你险些丧命,但好在命大,自己撑下来了。
九曲闻言就下了床,然后跪下去说:谢鬼医老爷的救命之恩。
不必如此,快起来。鬼医扶起他后顿了须臾,而今世道不平,人人尚武不是什么奇事。虽然你修习的心法有缺,但却胜在奇特。说是祸不不为过,但也算得上福祸相依。
三月听出了门道,但她跟于樵江久了性子变得谨慎,所以问话也不彰显自己的见识:那他往后继续修习袖里乾坤,会在发生今天的情况吗?
从灵力的出处来看,这篇心法走百汇大穴入体,不似如今的江湖客那般从心肺引灵入体修习。鬼医由衷地夸赞九曲,你走非常路,且灵力浓厚之深犹如海纳百川,实在是世之罕见。但也因不通引导之法,才致使灵力堵塞在大穴前不得进退。而如今你已破开大穴,往后修习只怕是事半功倍,非常人可比肩一二。
三月越听越喜,只觉得自己之前的决策无比明智,心里也不惋惜之前的银子花的冤枉。
而九曲听鬼医这么一说还觉得真像那么回事,现下他能察觉到体内充斥着源源不断的灵力,就连呼吸也绵长了不少。
还是要多谢大夫。三月喜形于色地招呼小二去拿酒,没您老人家施针救治,九曲那还能这样好好站在着呢。
运气罢了。鬼医笑了两声突转严肃,可往后你要记住,这篇心法莫要告知他人。江湖险恶,武学秘籍稀世珍宝都是蛊惑人作恶的根本,你不止要学好心法,更要看懂人心。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三月,目光里透着试探的意味。
老天爷保佑老天保佑。三月面不改色地笑起来,但面色隐约透着紧张,如今九曲安然无恙,这些银子就权当是给大夫的谢礼了。
她的手引向桌上勾人眼球的白银,可鬼医却将目光移向她,随后又看向了那包药。
这银子就不必了,看病治人凭一个缘分,若不是在鼠儿巷治好了一个将死的乞丐,而后又被城中百姓传的沸沸扬扬,你们怕也是与我无缘。鬼医说着拿起那包药,这药倒是有趣。
他将药包凑近闻了闻,这下顿时令三月心里一紧。以前于樵江时常吹嘘自己的妙手空空多么神通广大,而其中这日常滋养双手的药方他就曾透露,就是眼前这个叫鬼医的人给他开的。
三月怕对方闻出端倪,忙上去抢过来揣在怀里,说:这是给他益气补血用的。
是吗?益气补血何须用蛇床子和土荆皮?鬼医又拿起桌上的药瓶在耳朵旁摇了摇,听着像是羊奶,这些药合起来怎么似乎,像是我曾经开过的一片方子。啊?
他笑呵呵地转向三月,目光却如刀子般扎过去。
三月紧张兮兮地微沉头,她怕对方和于樵江一样是同流合污的人牙子,要是知道她身怀无数武功秘籍还不得绑了她?!
三月眸子躲闪地说:听别人说的。
谁说的?鬼医饶有兴致地打量她,这药方除我之外,唯有一人知晓。
他之前生了狗皮藓,这是擦身子用的。三月逞强的嗓音却夹着破绽百出的弱音,羊奶是给他补血气的。
九曲以前时常抱着家里的来福玩,他还真生过狗皮藓,所以面对鬼医投来的询问目光点了点头。
三月暗暗松了口气,不禁觉得九曲似乎变聪明了。
鬼医目光炯炯地盯着三月,慢悠悠地说:那就怪了,这药方本就是给人泡手用的,我记得也只给过一个人。三月冲他嘿嘿笑起来,样子要多天真就有多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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