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玹凑近灯光，手指抚摸着，确实有些不规则的凹陷，但纹路极浅。看了一会儿，似乎看出一只顶着盘旋状羊角的羊头，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动物。他点点头道：“有的。”
沈掌柜道：“据传张鸦九在昆仑寻访黯玉九年，天天所见都是盘羊，也有说他在吴山造宝的时候，用的就是用盘羊角磨出的刻刀，因此九样宝器皆有此纹。张鸦九自从寻得黯玉，便潜心钻研铸刻奇术，在吴山蛰伏了三十年，终于九转功成，所造之物鬼斧神工，如浑然天成。东家请再摸摸这扇头之处，哪里有半颗扇钉？我已经仔仔细细地看过，全身没有一丝磨痕，合身处也没半点胶水的印子，其技法之神，别说没见过，连听也没听过。因此我说典当黄金千两真是一点也不亏。哪怕利钱再高，苏公子也必赊回此物，不然他才亏得大呢。”
卫玹越听越觉得此物不假，但仍然顾虑道：“就算我愿意，又上哪去凑这一千两？”
沈掌柜道：“嗯，现今铺子里满打满算不过黄金五百两，我再从家里凑出一百两银子借给您。东家您难得进一次城，也该能拿出个几百两吧？剩下的，您先去交子铺去赊。别怕利息高，他们利息再高，还能有咱们高吗？”说罢又眯起双眼，仿佛看见了金山银山一般。
卫玹心想：“好呀！他还要借给我银子，里头还有他那一笔的利息呢。嗯，凭我的铺子、名声，抵押赊钱不是问题。实在不成，还可以去找石大哥借一借。”想着这一千两黄金仿佛就在眼前，心中顿时贪念大动，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只是牵扯的银钱太多，他最后又问了一遍：“老沈，沈掌柜，你可敢用性命担保此物价值千两黄金？”
沈掌柜拱手道：“东家，老沈我全家都在杭州，上有父母，下有子孙，十几口人一起以性命担保，绝无虚假。”
卫玹早就颤然心动，听沈掌柜这样担保，也学苏公子的样子，一拍大腿叫道：“好！苏公子，此物典当黄金千两，为期一月，日息三分。若是逾期三天之内未连本带利付清，那对不住，活当变死当，东西可就是我们的了！”
苏公子大喜，道：“好！好！卫兄放心，当出此物，我可比你心疼多了！若不是我急着要钱，绝不会拿它去当。只要一个时辰内我能拿到钱，我便签字画押。不然…不然可坏了大事！总之，你们可得快点把钱给我！”
卫玹心想：“不然什么？你这般急着要这样一大笔钱，究竟有什么用？又有什么东西值得拿这把扇子去换的？”
不管苏公子拿钱做什么，此时要卫玹拿出一千两黄金，可确实有点为难。卫玹道：“苏公子莫急。请公子外间稍候。一个时辰内，我必凑够钱回来！”
等苏公子走后，卫玹对沈掌柜说：“老沈，我家太远，仓促之间，回家去取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去交子铺多要些。你先回去把家里的钱都拿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一试吧！”
*玄，说文解字：“纔既微黑。又染则更黑。而赤尚隐隐可见也。故曰黑而有赤色。至七入则赤不见矣。缁与玄通偁。故礼家谓缁布衣为玄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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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掌柜道：“据传张鸦九在昆仑寻访黯玉九年，天天所见都是盘羊，也有说他在吴山造宝的时候，用的就是用盘羊角磨出的刻刀，因此九样宝器皆有此纹。张鸦九自从寻得黯玉，便潜心钻研铸刻奇术，在吴山蛰伏了三十年，终于九转功成，所造之物鬼斧神工，如浑然天成。东家请再摸摸这扇头之处，哪里有半颗扇钉？我已经仔仔细细地看过，全身没有一丝磨痕，合身处也没半点胶水的印子，其技法之神，别说没见过，连听也没听过。因此我说典当黄金千两真是一点也不亏。哪怕利钱再高，苏公子也必赊回此物，不然他才亏得大呢。”
卫玹越听越觉得此物不假，但仍然顾虑道：“就算我愿意，又上哪去凑这一千两？”
沈掌柜道：“嗯，现今铺子里满打满算不过黄金五百两，我再从家里凑出一百两银子借给您。东家您难得进一次城，也该能拿出个几百两吧？剩下的，您先去交子铺去赊。别怕利息高，他们利息再高，还能有咱们高吗？”说罢又眯起双眼，仿佛看见了金山银山一般。
卫玹心想：“好呀！他还要借给我银子，里头还有他那一笔的利息呢。嗯，凭我的铺子、名声，抵押赊钱不是问题。实在不成，还可以去找石大哥借一借。”想着这一千两黄金仿佛就在眼前，心中顿时贪念大动，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只是牵扯的银钱太多，他最后又问了一遍：“老沈，沈掌柜，你可敢用性命担保此物价值千两黄金？”
沈掌柜拱手道：“东家，老沈我全家都在杭州，上有父母，下有子孙，十几口人一起以性命担保，绝无虚假。”
卫玹早就颤然心动，听沈掌柜这样担保，也学苏公子的样子，一拍大腿叫道：“好！苏公子，此物典当黄金千两，为期一月，日息三分。若是逾期三天之内未连本带利付清，那对不住，活当变死当，东西可就是我们的了！”
苏公子大喜，道：“好！好！卫兄放心，当出此物，我可比你心疼多了！若不是我急着要钱，绝不会拿它去当。只要一个时辰内我能拿到钱，我便签字画押。不然…不然可坏了大事！总之，你们可得快点把钱给我！”
卫玹心想：“不然什么？你这般急着要这样一大笔钱，究竟有什么用？又有什么东西值得拿这把扇子去换的？”
不管苏公子拿钱做什么，此时要卫玹拿出一千两黄金，可确实有点为难。卫玹道：“苏公子莫急。请公子外间稍候。一个时辰内，我必凑够钱回来！”
等苏公子走后，卫玹对沈掌柜说：“老沈，我家太远，仓促之间，回家去取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去交子铺多要些。你先回去把家里的钱都拿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一试吧！”
*玄，说文解字：“纔既微黑。又染则更黑。而赤尚隐隐可见也。故曰黑而有赤色。至七入则赤不见矣。缁与玄通偁。故礼家谓缁布衣为玄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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