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掌柜嘿嘿一笑道：“当银一万两，日息三分，当期一月，若逾期三日，则当票作废，当物没收。苏公子，要想当这把扇子，非按我说的不可。实不相瞒，我猜到公子若非这一时三刻迫切急需银钱，绝不会轻易当出此物。因此过后必即刻赎回。我若不做日息收利，哪有什么赚头？”
那苏公子瞪大双眼，露出一口白牙，好像要吃了沈掌柜一般。卫玹心想：“只怕这公子要发作，都怪沈掌柜太贪心了。不过若真的成了，一个月净赚两万两，老天爷，下辈子也不用愁了。可是哪有这么好的事？我连当给他的本钱都没有。再说万一这东西有假，我死一百次也不够赔。”
卫玹满以为苏公子一定不肯。不料苏公子瞪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一拍桌子道：“好！想不到沈掌柜不仅识货，还把我这点心思也看破了。不错，我的确急着用钱，不过一千两也太少了罢！怎么说也要五千两！”
沈掌柜摇头道：“公子，不是小的心黑故意少给您，别说五千，就是一千两，这一时三刻的，我们也未必出的全。不过看在这扇子的份上，我和东家自当竭力而为，倘若不足一千两，也只能有多少算多少。这位卫大官人举家在杭州经商，家大业大，是城里有名的富户；我老沈也在杭州住了一辈子了，全家老小都在城里，半城的人都认得，断不会跑了或是黑了您的东西。我刚才说的，多一两没有，少一分息也不行。”
苏公子沉吟许久，又是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好！掌柜的说的利索。只要你们一个时辰内能取来现金或现银，我便当了！”
卫玹却心里一惊，道：“且慢！“抓着沈掌柜的手拉到一旁，低声说：“掌柜的，你可看准了？这可是千两黄金啊！一旦失手，我全部身家可都赔进去了。另外几家当铺没有答应，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沈掌柜满脸掩饰不住的得意之情，抚须道：“东家，老沈我可曾看走过眼？其他人有眼无珠，不识珍宝，才把这千载难逢的好买卖送到咱们面前，咱们可千万不能错过。”
卫玹还是担心：“此人初来乍到，不知道他的底细，你怎就能肯定这玉是黯玉，不是用另一块黑玉以假乱真？万一他拿了钱便一去不返，我可怎么还得起？”
沈掌柜听他这样说，便松开卫玹的大手，转头微微一笑道：“方才提到钱时打了个岔，既然公子已经答应这三息日利，我便把这扇子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也好让东家再无疑虑。”
苏公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那你快点说！我可是真的急着要钱！”
沈掌柜仍旧不急不慢，道：“东家，此扇来头着实不小，乃是前朝名匠张鸦九所制，他承欧冶子铸剑奇术，选了咱们杭州吴山这块风水宝地，据说他以龙井溪水磨石，混入精铁，放进钱塘大江冲刷十年，其锋可以破江断水，方称‘铸成’。而张鸦九之所以自称‘鸦九’，正是以鸦色代指黯色，并用那块黯玉造了九样宝器。这九样宝器中又分文、武、雅三种，每种各三样。每样宝器上各书两字，同刻一纹。东家请在灯下打开此扇，看它边骨的内侧。”
卫玹听的云里雾里，将信将疑，照他说的去看，果然在一片黑乎乎的扇骨内侧隐隐发现个“雅”字。再看另一边，是个“扇”字。这两个字没有另上颜色，若不是沈掌柜让他去找，黯玉无光，实难看见。
卫玹道：“原来如此。那么这件便是三雅当中的黯玉扇了。”
沈掌柜道：“不错。东家请再往下看，看那扇子的扇头，可有一头盘羊？”
卫玹凑近灯光，手指抚摸着，确实有些不规则的凹陷，但纹路极浅。看了一会儿，似乎看出一只顶着盘旋状羊角的羊头，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动物。他点点头道：“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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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苏公子瞪大双眼，露出一口白牙，好像要吃了沈掌柜一般。卫玹心想：“只怕这公子要发作，都怪沈掌柜太贪心了。不过若真的成了，一个月净赚两万两，老天爷，下辈子也不用愁了。可是哪有这么好的事？我连当给他的本钱都没有。再说万一这东西有假，我死一百次也不够赔。”
卫玹满以为苏公子一定不肯。不料苏公子瞪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一拍桌子道：“好！想不到沈掌柜不仅识货，还把我这点心思也看破了。不错，我的确急着用钱，不过一千两也太少了罢！怎么说也要五千两！”
沈掌柜摇头道：“公子，不是小的心黑故意少给您，别说五千，就是一千两，这一时三刻的，我们也未必出的全。不过看在这扇子的份上，我和东家自当竭力而为，倘若不足一千两，也只能有多少算多少。这位卫大官人举家在杭州经商，家大业大，是城里有名的富户；我老沈也在杭州住了一辈子了，全家老小都在城里，半城的人都认得，断不会跑了或是黑了您的东西。我刚才说的，多一两没有，少一分息也不行。”
苏公子沉吟许久，又是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好！掌柜的说的利索。只要你们一个时辰内能取来现金或现银，我便当了！”
卫玹却心里一惊，道：“且慢！“抓着沈掌柜的手拉到一旁，低声说：“掌柜的，你可看准了？这可是千两黄金啊！一旦失手，我全部身家可都赔进去了。另外几家当铺没有答应，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沈掌柜满脸掩饰不住的得意之情，抚须道：“东家，老沈我可曾看走过眼？其他人有眼无珠，不识珍宝，才把这千载难逢的好买卖送到咱们面前，咱们可千万不能错过。”
卫玹还是担心：“此人初来乍到，不知道他的底细，你怎就能肯定这玉是黯玉，不是用另一块黑玉以假乱真？万一他拿了钱便一去不返，我可怎么还得起？”
沈掌柜听他这样说，便松开卫玹的大手，转头微微一笑道：“方才提到钱时打了个岔，既然公子已经答应这三息日利，我便把这扇子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也好让东家再无疑虑。”
苏公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那你快点说！我可是真的急着要钱！”
沈掌柜仍旧不急不慢，道：“东家，此扇来头着实不小，乃是前朝名匠张鸦九所制，他承欧冶子铸剑奇术，选了咱们杭州吴山这块风水宝地，据说他以龙井溪水磨石，混入精铁，放进钱塘大江冲刷十年，其锋可以破江断水，方称‘铸成’。而张鸦九之所以自称‘鸦九’，正是以鸦色代指黯色，并用那块黯玉造了九样宝器。这九样宝器中又分文、武、雅三种，每种各三样。每样宝器上各书两字，同刻一纹。东家请在灯下打开此扇，看它边骨的内侧。”
卫玹听的云里雾里，将信将疑，照他说的去看，果然在一片黑乎乎的扇骨内侧隐隐发现个“雅”字。再看另一边，是个“扇”字。这两个字没有另上颜色，若不是沈掌柜让他去找，黯玉无光，实难看见。
卫玹道：“原来如此。那么这件便是三雅当中的黯玉扇了。”
沈掌柜道：“不错。东家请再往下看，看那扇子的扇头，可有一头盘羊？”
卫玹凑近灯光，手指抚摸着，确实有些不规则的凹陷，但纹路极浅。看了一会儿，似乎看出一只顶着盘旋状羊角的羊头，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动物。他点点头道：“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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