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那些人走近了四目相对时,只见那为首的胖子盯着郭萧的脸很明显的一顿,只片刻他臃胖的脸便将这一丝情绪抹去,城府尽显!
而旁边身形萧索的人却大相径庭,眼见身穿褴褛衣衫的众人聚成堆堵在路上,忙用手捂住口鼻,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哼!我等乃是朝廷大员,就派些囹圄囚犯来接待,沙门寨当真不错
廖行只捂着嘴,侧过头去对着谭稹悄悄说道。
谭稹也不回答,只是笑眯眯的点点头,挺挺肥胖的肚子带着众人避开郭萧众人自顾往宅子中去了。
可是他这话落在团坐在地上的众人耳中却是如同靡靡之音一般刺耳。
郭兄弟说笑了,当年我在京中圣宴上,自顾吟诗时就连官家递来的酒我都不喝嘞,再看看现在你说那时候的我会想到现在吗?
忽的,戴着镣枷的吕岩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正说着话还用火钳戳戳火堆,顺手又把火钳扔在一边,眼睛赤裸裸的盯着廖行,眼神充满了戏谑和挑衅
正自顾前行的廖行听了这话怎么能听不出其中意味,不由得猛的转身,全然不顾自身教养和伪装,化作纨绔子弟作风便要扑过来似的。
你这腌臜泼才,满口胡言甚么?我乃四品郎中,会沦落你这种死囚同个下场??!!
谭稹见廖行被坐在地上的吕岩两句话便破了防,嘴角微微挑起,心中对廖行的评价又低了几分,下意识的退后几步生怕疯狗一般的廖行伤到自己。
谭稹退到一个安全距离后还不忘给身边人打个眼色,众人小黄门得了令忙扑上去七手八脚的便将廖行拉住,那廖行却不愿停手,犹自拉拉扯扯骂骂咧咧不能作罢。
谭稹冷笑着看了看毫无仪态的廖行不由得心中默默冷笑,待三五息后却舍了廖行,复又对地上团做的众人起了兴趣,复前行几步开口问道
阁下所言之事咱家却是有点儿印象,那是怕还是哲宗年间,阁下说的事情是个姓姓什么来着?
谭稹说着话做思考状单指挠挠太阳穴,看似思考实则提问。
吕,在下吕岩。
吕岩只觉被谭稹的提问拉回到了彼时金銮殿堂,来来往往的婢女太监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青烟袅袅间只谈风月,无关朝政,对彼时清明开朗的朝廷的怀念让这伤心人两行清泪不由潺潺落下。
阁下便是哲宗年间登科状元吕大家?宗正寺少卿谭稹见过吕龙图。
吕岩的双眼在谭稹回话后又变得清朗,也不娇作,只是侧过面去微微摆摆手。
害,上位抬举,这里哪有甚么吕龙图,有的只是戴罪之身吕囚徒罢了。
咱家是个宦人,生平就是佩服吕大家这般有学识的人,没有遇上则罢了,这不是遇见了自是要礼待三分。
却说廖行方才只觉得吕岩所说无非是胡言乱语,不想的身边的宗正寺少卿都证实了此事,也不好再做叫嚣,只是愤愤不平的躲在了众人后边去。
和吕岩寒暄过后,这谭稹又转过身去向着郭萧开口道。
方才吕大家称呼阁下郭兄弟,恕在下多嘴,阁下面容与我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阁下这个郭是东京那个郭吗?
郭萧被这大胖子的发问一时间问住了,只觉得摸不着头脑,慌忙间只是摇摇头。
谭稹了然的点点头,也不应答只是呵呵一笑,嘴上念叨着也是,也是转身便进了内宅去。
郭萧只觉此事只是个小插曲,也不放在心上,一本心思盯着囚窟,虽说和李凝阳一众人约好了时间,但是就怕出了什么差错,内外消息不通再错过些什么沙门寨
内堂四生宅
谭稹众人辗转终于进了这歇脚之地,廖行还没从方才的争执中挣脱出来,只呆呆坐在太师椅上回忆着自己的失态。
本欲趁着这次机会在皇帝身边的红人前好好露露脸,临出发前还特地找了宫里的嬷嬷特训了几天,没想到被别人三两句话便激恼了,当真得不偿失。
一旁的谭稹却是截然相反,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摸摸这里看看那里,只觉得处处好奇。
廖大人,你说沙门寨地处偏僻,四面环海,这些香木椅子,红木桌子,软木床都是从哪儿来的?
谭稹把玩着桌子上的一对耀变天目茶碗缓缓开口。却没有注意到犹自发呆的廖行并没有注意他的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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