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残忍的故事在那一天的阿尔玛联邦并不稀奇,因为玛隆斯上台后的一瞬间,这个国家遍地都是孤儿。哦对了,覆盖法令上面有一条禁止捕杀低于十岁的儿童。瞧瞧这个词,捕杀。至于为什么,或许他是想给这个本就匮乏的国家留点种子吧。他聪明到以为这些孩子们长大后会臣服于屠戮他们家人亲朋的凶手。
天校玛斯隆斯掌控了局面后于次日即宣布称帝,自封坦图皇,黄盔一世
成立了昙花一现的七大王军。现在盘踞于北罗兰大陆的佣兵团,3号铜轨骑卫团就是当时七大王军的第三军。而第一军居然是由一群镜神的使节组成的天卫团,这是一群整天拿着破拐杖穿着绿鸟袍的传教士,他们认为战争的胜利都是他们对镜神祈福的功劳,当然,崭新的坦图皇也这么认为。曾经有人提议将联邦的第二把交椅,境狮王的位置交给天卫团执剑长,随后他就把那个提议的人和那位拿着破棍子的执剑长吊死在了城墙上。这就说明我们聪明的坦图皇对他权利的占有欲还是很重的,国家前五把交椅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至于管理这么多累不累的问题他没想过,因为他根本不管,除了他的军队以外所有的主要政事管理者每天都在换人,皇本人对这个荒唐的体制无比满意。这也就导致了在这个国家为官的唯一目的就是滥用自己仅仅一天的权利,拼了命的榨取利益。有人反馈过这个问题,不过坦图皇却说:贪就贪吧,反正就一天能贪多少?
他天真的认为他的国家**的仅仅只是一少部分人,这就给**的传播带来了很好的途径,既然王都不管,我们为什么要怕呢?联邦的最高政治清扫机构衡奉署,这群查贪官的倒是每天闲的不知道做什么,就像掉进粪堆的清洁工一样。
联邦在一夜之间变了天,很多人还没弄清什么情况就被铺天盖地的恶臭覆盖了,至于那些幸免的人民,他们眼中除了恐惧外还有永远不会被熄灭的仇恨。他们知道他们的幸免只是暂时的,他们的人头就像是被抛起来的羽毛,落在地上是迟早的事。他们也好奇他们昔日威武的旧王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就失去了整个国家的势力沦为阶下囚,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街上着黑甲的联邦黑棘军都变成了天校玛斯隆斯带着银色角盔的私人军队刺隆军。
兵变次日清晨,太阳照耀在仑科塔上,没人记得这座历史悠久的高塔当初的用处是什么了,人们只是习惯于这座塔的存在,锈绿色的藤蔓向塔顶不断贪婪的延伸着。塔的底端歪歪斜斜的横着几具尸体,他们倒在地上迷茫的望着这座塔,就像几天前曾在这里狂欢宿醉时一样。斑驳的塔顶是由黄铜打造而成的一把失去了剑柄的断剑,阳光照在上面发出不可直视的光芒,就好像它纪念的那个古老的传说一样闪耀。
不远处小巷的角落里,理烬站在石路上粘稠的血滩里望着被阳光唤醒了荣耀的断剑,他哭了整整一夜,本来就不多的眼泪已经完全放空了,他双眼通红的聆听着城中来自生者的哭嚎,他听出他们的灵魂已经随着哭声消散在浩瀚的阳光里。麻木他的心里和这座城乃至全联邦的心里都充满了这个空荡荡的词汇。人民们暂时陷入纯粹的悲痛中无法自拔,暂时又陷入纯粹的愤怒中无法自拔。他看见有些丧失理智的人拿着剑冲向杀完人后依旧在哪里逗留巡视的刺隆军,结局当然是皇帝的精英们再次将他们的心上刺几个窟窿。刺隆军的矛卫们热衷于将他们理应保卫的人民的头颅串在长矛上,滑辘辘的血让他们挂满战利品的长矛时长从手中脱落,他看到又一个矛卫嬉笑着的将长矛捡起,他又看到一个白袍被血完全染成赤红色的银徽尉把一个哭昏了头的老太太从地上扶起来。这种荒唐的局面好像正在被他慢慢存在脑子里。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了。他知道如果这名队长的王再次下令屠杀,他依旧会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血迹斑斑的队长剑割下老太太的头。
逐渐开始升温的微风像裹尸布一样裹着腥味到处撒,乌鸦盘旋在新鲜的尸体上方嘈杂的候着。理烬的童年止于这个腥气熏天的清晨。六年后玛斯隆斯一命呜呼一走了之,可却给世界带来了一个极其难搞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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