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们不一定作为孤立系统消耗自身的能源。这种尺寸的东西，它们完全可以通过温差吸收外部能量来满足运转需求……」
「看来上周你们跟隧道衍射实验室的联谊很开心啊。」她突然打断了对方的话。轨道衍射实验室正在做目标驱动能源原理的研究，就在上周，双方的单身男女还开了一个联谊会。
男研究员愣了一下，突然得意地笑起来：「不会吧，你吃醋了？」
女研究员瞬间脸红，喊道：「是你先跟我**的！」
「啊？」男研究员问，「哪有？」
「有！」她学着对方的口气喊道：「『就这样放着不管，它们会不会最后停下来？』，你不是刚刚问了这么个蠢问题吗！」
男研究员知道她说的一点儿没错。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准备进入匹配度测试。」女研究员打破了僵局。「好了吗？」
「好了。束缚磁场开始关闭。」顺着数值的再次降低，控制磁场完全停掉了。瓶子里粉末震动的频率快速上升。
「介入零号指令，容器归零。」一个拨杆推了上去。约束瓶慢慢地降了下去。
两个人同时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粉末像雾一样悬浮在空中，略为散开，变成头颅大小、近乎圆形的团。原本放瓶子的平台淹没在了那团雾球里面。
「零号指令，没有失控。目标在二十三厘米直径球体空间内散布，目测均匀。无机平台完好。」女研究员说。
男研究员说：「准备引入生物神经。」女研究员深吸一口气，这才接道：「神经元干扰物：小鼠准备介入。」
平台先是降了下去，一个管道从平台一旁搭上去，片刻之后一只小白鼠从管道中跑出来，踏上平台，然后惊疑不定地左嗅嗅又闻闻。随后平台慢慢升了起来，回到雾团里。
「目标与小鼠神经发生……」话音未落，近乎圆形的雾团突然在瞬间炸开，旋风一样朝小鼠冲去，隐隐可见那不如人掌大小的鼠脑和脊椎脉络一闪，小鼠连吱叫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炸成一团血雾。整个中央实验台在不到零点二秒的时间里化为乌有，实验室内里的一切同时化为尘埃，朝密封室墙壁涌来。
「娘的！」还是男研究员反应快，一拳就砸在终止按钮上。
激光辐射设备已经不够用了，激光所能击毁的范围仅限于中央控制台，快速扩散的粉末远远超出了这个范围。但他还是启动了激光设备，烧毁的粉末发出青色的光。液氦从实验室顶层倾泻下来，又启动了外圈的强电磁场。扑向内层封闭墙的烟停了下来，在液氦喷淋下冲入地板，好像普通的灰尘一样。
还好没有启动内爆。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会儿，女研究员在麦克风前站稳说道：「73B第一次测试结束，未通过神经元干扰刺激。稳态评价：C+，建议重做控制式神经基层。」
例行失败，到目前为止，能达到B级的测试样本只有两个。但这个匹配度测试失控得有些惨烈，吓了她一大跳。
「休息一会儿吧。」男研究员建议。虽然测试时间不长，但他被吓出一身汗。简直就像拳击运动员一样，一回合比赛不过几十秒，却累得仿佛耗尽了一个月的能量。
女研究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广播里面传来了集合令。
「雨山七号所有在编工作人员，『一千一百一十五点』到一楼会议厅集合。除了任务绝对无法暂停外，不接受任何特殊例外情况。无法到场者在『一千一百一十点』前进行申请。重复一遍，雨山七号所有在编工作人员……」
男研究员耸了耸肩，说道：「怎么样，我说出大事儿了吧？」二人不敢怠慢，按流程暂时封闭实验室，往楼上跑去。
他们来得不算早，不在实验室的人自然比他们动作更快。房间里人头攒动，窃窃私语不断，多半都在谈论前晚的新闻以及谣传。
「你们有麻烦啦。」一个男研究员不认识的家伙很熟络地侧头过来，用一口印度口音的英文对女研究员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忙。我有朋友……」
男研究员用眼神向女研究员示意道：什么情况？这谁啊？女研究员无奈地耸了耸肩。十一点十五分，听见大厅中央传来一声洪亮的号令：「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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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上周你们跟隧道衍射实验室的联谊很开心啊。」她突然打断了对方的话。轨道衍射实验室正在做目标驱动能源原理的研究，就在上周，双方的单身男女还开了一个联谊会。
男研究员愣了一下，突然得意地笑起来：「不会吧，你吃醋了？」
女研究员瞬间脸红，喊道：「是你先跟我**的！」
「啊？」男研究员问，「哪有？」
「有！」她学着对方的口气喊道：「『就这样放着不管，它们会不会最后停下来？』，你不是刚刚问了这么个蠢问题吗！」
男研究员知道她说的一点儿没错。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准备进入匹配度测试。」女研究员打破了僵局。「好了吗？」
「好了。束缚磁场开始关闭。」顺着数值的再次降低，控制磁场完全停掉了。瓶子里粉末震动的频率快速上升。
「介入零号指令，容器归零。」一个拨杆推了上去。约束瓶慢慢地降了下去。
两个人同时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粉末像雾一样悬浮在空中，略为散开，变成头颅大小、近乎圆形的团。原本放瓶子的平台淹没在了那团雾球里面。
「零号指令，没有失控。目标在二十三厘米直径球体空间内散布，目测均匀。无机平台完好。」女研究员说。
男研究员说：「准备引入生物神经。」女研究员深吸一口气，这才接道：「神经元干扰物：小鼠准备介入。」
平台先是降了下去，一个管道从平台一旁搭上去，片刻之后一只小白鼠从管道中跑出来，踏上平台，然后惊疑不定地左嗅嗅又闻闻。随后平台慢慢升了起来，回到雾团里。
「目标与小鼠神经发生……」话音未落，近乎圆形的雾团突然在瞬间炸开，旋风一样朝小鼠冲去，隐隐可见那不如人掌大小的鼠脑和脊椎脉络一闪，小鼠连吱叫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炸成一团血雾。整个中央实验台在不到零点二秒的时间里化为乌有，实验室内里的一切同时化为尘埃，朝密封室墙壁涌来。
「娘的！」还是男研究员反应快，一拳就砸在终止按钮上。
激光辐射设备已经不够用了，激光所能击毁的范围仅限于中央控制台，快速扩散的粉末远远超出了这个范围。但他还是启动了激光设备，烧毁的粉末发出青色的光。液氦从实验室顶层倾泻下来，又启动了外圈的强电磁场。扑向内层封闭墙的烟停了下来，在液氦喷淋下冲入地板，好像普通的灰尘一样。
还好没有启动内爆。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会儿，女研究员在麦克风前站稳说道：「73B第一次测试结束，未通过神经元干扰刺激。稳态评价：C+，建议重做控制式神经基层。」
例行失败，到目前为止，能达到B级的测试样本只有两个。但这个匹配度测试失控得有些惨烈，吓了她一大跳。
「休息一会儿吧。」男研究员建议。虽然测试时间不长，但他被吓出一身汗。简直就像拳击运动员一样，一回合比赛不过几十秒，却累得仿佛耗尽了一个月的能量。
女研究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广播里面传来了集合令。
「雨山七号所有在编工作人员，『一千一百一十五点』到一楼会议厅集合。除了任务绝对无法暂停外，不接受任何特殊例外情况。无法到场者在『一千一百一十点』前进行申请。重复一遍，雨山七号所有在编工作人员……」
男研究员耸了耸肩，说道：「怎么样，我说出大事儿了吧？」二人不敢怠慢，按流程暂时封闭实验室，往楼上跑去。
他们来得不算早，不在实验室的人自然比他们动作更快。房间里人头攒动，窃窃私语不断，多半都在谈论前晚的新闻以及谣传。
「你们有麻烦啦。」一个男研究员不认识的家伙很熟络地侧头过来，用一口印度口音的英文对女研究员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忙。我有朋友……」
男研究员用眼神向女研究员示意道：什么情况？这谁啊？女研究员无奈地耸了耸肩。十一点十五分，听见大厅中央传来一声洪亮的号令：「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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