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神色肃然，认真地说：「我没有一起当场挂掉，是因为她判断正确，把我一脚蹬开救了我。她牺牲自己救了我的命，你不让我把这个案子弄清楚，给她一个交代，反而要让我停职，你打算回头怎么给你的老战友交代？你战友的侄女牺牲自己，换回了什么？白牺牲了吗？」
沐局长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下，骂道：「强词夺理！」但是口气明显软了。
「而且，现在只有我有办法把案子从宪兵那边抢回来。」秦扬补充道。
「你小子别说笑了！」局长两眼一瞪，「抢回来？怎么抢？三岁小孩儿抢玩具吗？」
「我见过那辆追丢的轿车。他们没有追上，连影子都没看到。我见过车上的人。而且只有我见过。」秦扬回答。其实这不算什么独家线索。
「你以为我才三岁吗？阵线不会换车？不会改变外观号牌？车上的人？妈的，穿得跟远古德鲁伊一样，你也能认出来？你有X光眼？」
秦扬坚定地说：「我能认出来。」
沐局长又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又望向窗外。一直没有说话。
「枪，证件。」局长再一次伸出手。
知乎用户2LL3NZ秦扬没想到局长还是要停自己的职，愣楞地望着对方。他想把按在枪和证件上的手收回来，一把将两个东西从桌面推过去，但就是做不到，好像手指神经麻痹了一样。胸口涌出一股强烈的不甘，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徒弟的牺牲，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枪，证件。」局长第三次开口。秦扬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把两个东西推了过去，沐局长伸手在桌子上把它们截住。秦扬慢慢地说：「沐局长，相信我，这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去。
就在他要摔门出去的时候，听见背后沐局长厉声叫道：「站住，回来。」
秦扬白眼一翻，站住了。右手都已经拽开一道门缝，冷风迎面吹过来，冻得他瑟瑟发抖。背后局长又叫，「小子，你要不就发飙出去，要不就老老实实回来。这样子是想要吹死我们吗？」
秦扬关上门，转回身来。局长一伸手，把枪和证件又顺着桌子推了回去。推的力气很大，秦扬慌忙上前一步，抢在东西掉地上前截住了。「刚才什么感觉？」局长问他。
「什么什么感觉？」秦扬说。局长瞪他瞪他一眼问:「东西离开你手的时候，什么感觉？」
秦扬深吸一口气。「生气。不甘心。」
「很好。」沐局长说，「想打我吗？」
秦扬忍了忍。「说了会被停职吗？」
沐局长笑了起来，「我叫你站住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更生气。」
「还有呢？」
「大概……有那么一点点高兴吧。」秦扬承认。
「记住这种感觉。把这个案子给我一个交代。听明白了吗？」沐局长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你来安全部是有原因的，盯阵线盯了这么多年也是那个原因。但是，如果再让我看到一坨屎，我真的会把你开掉。」
秦扬没有说话，默默伸手去抓证件和枪。哪知道刚摸到枪，沐局长照他方才的样子一手按了下来。「等一下！」
秦扬手上力气其实远比沐局长大，但是他却不敢用力明抢，叹道：「局长您说。」
「一个星期以内，案子没有结果，王乐妍的事情我没法跟我弟兄交代的话，局里就没有你这个人了。」秦扬点点头，揣好证件和枪出去了。沐局长还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望着窗外的黑暗发呆。过了一会儿，他喃喃自语道：「好像最近越来越暴躁了。缺乏紫外线吗？」
最近有人给他转发了些科普文章，说缺乏紫外线带来很多问题，除了儿童缺钙、黄疸，对成年人的情绪也有很多负面影响。文章里说因为光轮系统的缘故，原本来自太阳的紫外线都被太阳能薄膜吸收了，这样几千万年进化形成的人体皮肤和什么什么器官缺乏紫外线照射，造成神经和内分泌都不正常。沐局长越想越觉文章说得有道理，上网搜了一下紫外线补光灯的价格，倒是不贵。
他按照局里办公室的面积默默地算了一下，自己能承受就下单，这周之内帮安全部整个分局的办公室都装上。
知乎用户2LL3NZ不知道为什么沐局长突然想到了那家屎一样的火锅。自己和太太虽然觉得无法入口，女儿倒觉得很好吃。她才十一岁，在降临者出现的那一年出生。不记得光轮系统覆盖地球之前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真正的火锅是什么味道。(ｔｏｕｗｚ)?(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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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局长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下，骂道：「强词夺理！」但是口气明显软了。
「而且，现在只有我有办法把案子从宪兵那边抢回来。」秦扬补充道。
「你小子别说笑了！」局长两眼一瞪，「抢回来？怎么抢？三岁小孩儿抢玩具吗？」
「我见过那辆追丢的轿车。他们没有追上，连影子都没看到。我见过车上的人。而且只有我见过。」秦扬回答。其实这不算什么独家线索。
「你以为我才三岁吗？阵线不会换车？不会改变外观号牌？车上的人？妈的，穿得跟远古德鲁伊一样，你也能认出来？你有X光眼？」
秦扬坚定地说：「我能认出来。」
沐局长又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又望向窗外。一直没有说话。
「枪，证件。」局长再一次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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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证件。」局长第三次开口。秦扬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把两个东西推了过去，沐局长伸手在桌子上把它们截住。秦扬慢慢地说：「沐局长，相信我，这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去。
就在他要摔门出去的时候，听见背后沐局长厉声叫道：「站住，回来。」
秦扬白眼一翻，站住了。右手都已经拽开一道门缝，冷风迎面吹过来，冻得他瑟瑟发抖。背后局长又叫，「小子，你要不就发飙出去，要不就老老实实回来。这样子是想要吹死我们吗？」
秦扬关上门，转回身来。局长一伸手，把枪和证件又顺着桌子推了回去。推的力气很大，秦扬慌忙上前一步，抢在东西掉地上前截住了。「刚才什么感觉？」局长问他。
「什么什么感觉？」秦扬说。局长瞪他瞪他一眼问:「东西离开你手的时候，什么感觉？」
秦扬深吸一口气。「生气。不甘心。」
「很好。」沐局长说，「想打我吗？」
秦扬忍了忍。「说了会被停职吗？」
沐局长笑了起来，「我叫你站住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更生气。」
「还有呢？」
「大概……有那么一点点高兴吧。」秦扬承认。
「记住这种感觉。把这个案子给我一个交代。听明白了吗？」沐局长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你来安全部是有原因的，盯阵线盯了这么多年也是那个原因。但是，如果再让我看到一坨屎，我真的会把你开掉。」
秦扬没有说话，默默伸手去抓证件和枪。哪知道刚摸到枪，沐局长照他方才的样子一手按了下来。「等一下！」
秦扬手上力气其实远比沐局长大，但是他却不敢用力明抢，叹道：「局长您说。」
「一个星期以内，案子没有结果，王乐妍的事情我没法跟我弟兄交代的话，局里就没有你这个人了。」秦扬点点头，揣好证件和枪出去了。沐局长还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望着窗外的黑暗发呆。过了一会儿，他喃喃自语道：「好像最近越来越暴躁了。缺乏紫外线吗？」
最近有人给他转发了些科普文章，说缺乏紫外线带来很多问题，除了儿童缺钙、黄疸，对成年人的情绪也有很多负面影响。文章里说因为光轮系统的缘故，原本来自太阳的紫外线都被太阳能薄膜吸收了，这样几千万年进化形成的人体皮肤和什么什么器官缺乏紫外线照射，造成神经和内分泌都不正常。沐局长越想越觉文章说得有道理，上网搜了一下紫外线补光灯的价格，倒是不贵。
他按照局里办公室的面积默默地算了一下，自己能承受就下单，这周之内帮安全部整个分局的办公室都装上。
知乎用户2LL3NZ不知道为什么沐局长突然想到了那家屎一样的火锅。自己和太太虽然觉得无法入口，女儿倒觉得很好吃。她才十一岁，在降临者出现的那一年出生。不记得光轮系统覆盖地球之前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真正的火锅是什么味道。(ｔｏｕｗｚ)?(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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