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关小姐说天真是一种脑癌-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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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多有骨气啊,嫌我的钱不干净,自己考奖学金啊。你都没有那么本事吧,大学生。」关小姐像讲别人故事那样跟我说她的一些家事,不带任何情绪起伏。

「我没有觉得??嗯我没有觉得你的钱不干净。不过你何必告诉她们实情,又不住在一起。」我鼓足勇气这么说,言辞中的不确定,人精关小姐怎么会听不出来。

「Tiu!钱就是钱,干净不干净都是钱。你们啊,读多两本书读坏脑。*就是*,逼就是逼。你看一下四周,是不是人人都生了一个,到底是有谁没见过没用过?成天想着这个干净那个脏,很容易生脑癌。」

卖衣服的阿姨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关小姐。关小姐冲阿姨甜甜一笑:「是不是啊阿姨,你说是不是要教育一下这些大学生?真是不知道揾钱艰难,还分什么干净不干净,到头来个个都会生脑癌。天真也是一种脑癌来的!」

关小姐把一件保守的T恤套上身。在镜子里先把胸部托了又托,想了想以后,又把胸部按了又按。

「好了,已经很像良家妇女了。」我说。

「像你老母啊像,我本来就是良家妇女好不好。而且我现在是管理层,管理层啊,管你那个层啊。」关小姐说,「我简直他妈的就是年少有成,他妈又贤惠又顾家,煮的一手好菜又爱收拾房屋。哪个死货娶到本姑娘,三世不生花柳。」关小姐还在镜子前转来转去,「怎样,顺眼不顺眼?」

「顺眼。」我说。

「你们这些大学生品味就是差!这种衣服穿出去有仔受媾吗?唉,我妹妹最好就不要像你这样,否则一定会变成老姑婆,老处女。」

关小姐把几件衣服拿去收银台买单,顺手又抓起之前淘汰的那几件艳装:「这个我送你好了,看你穿的都是些什么。你也一定会变成老姑婆,老处女。最后没人要,拿去炖汤,煲老藕。」

我慌忙摇手加摇头:「不要不要,关小姐我不要,我没身材穿这个。」

关小姐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把手里衣服放下,一手当胸抓了过来:「有没有,要验货才知道呀。」我吓得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她一个劲地闹我,硬要把手往我胸前抓,周围的人唯恐躲不及地绕开。

「哈哈哈哈哈,我妹妹跟你的反应一样。大家

蔻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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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那个下午的关小姐。她就像一株野外的大桃树,肆无忌惮地开着艳丽的花,结着汁液饱满的果实。她丝毫没有半点顾忌和畏惧,在街上大踏步走路,大声说话,爱抽烟抽烟,爱大笑大笑。在我身上上下其手。而我再小心翼翼,也总在说一些今时今日回想起来很想抽自己耳光的话。关小姐不介意,至少显得不介意。她时不时找个咖啡店或者冷饮店坐下,给我点杯东西,自己多数就坐在一旁抽烟,向我打听一些大学生活。

「大学生有了小孩怎么办?」

「会被退学的。」我咬着饮料管回答,「我们学校每年都要劝退一对儿,貌似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Tiu!你们大学没有性教育课吗?知道do嘢,不知道戴套吗?」

「嗯,有些人可能的确不知道的。有一年,我们学校劝退了一个女孩子,因为她一直说自己胃胀,呕吐,后来去校医室才知道自己是怀孕了。」我把听来的轶事朝关小姐显摆——瞧,我们大学生活也并不是象牙塔,也可混乱呢。

「你老母!读书还是吃屎啊,例假不来自己不知道中招哦?」关小姐一脸不屑。老实说,我也对这种极度缺乏生理卫生常识的故事感到震惊,但事情就总是这样发生的。

「你们大学生哪有钱开房啊。」关小姐对大学生性史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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