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关小姐说天真是一种脑癌-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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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旋又转身出去,用夹烟的手冲我挥了挥:「我会培训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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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明天下午有没有空?」周六晚上下班之前,关小姐站在我办公桌前问。

「有。干什么?」

「有就行了,等我电话。」

「干什么?」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抓你去卖啊,卖给香港佬做妾啊。」关小姐风骚地眨了眨她睫毛飞飞的大眼睛,啪一声甩了一支东西在我面前,是支HR的睫毛膏,准确说,是我人生第一只睫毛膏。

「混夜场的,哭不要紧,要哭得靓。防水的。」说完,关小姐就扭着腰消失在夜里了。我看着手里的睫毛膏,觉得很不详,难道以后会经常哭哦。

星期天下午两点多,关小姐电话到。

「走,大学生,陪我去买衫。」

「陪你买衫?」这是一个什么要求,真拿我消遣寂寞吗?

「对啊,买些你们大学生看着觉得顺眼的衫」

第一反应是,关小姐是要去泡大学教授吗?后来看周星驰的《喜剧之王》,张柏芝穿着学生装撒泼卖骚演鹌鹑的那一段,可不就是当时想象中的关小姐吗?

在北京路广百门口,我第一次见到素颜的关小姐。皮肤依然充满胶原蛋白,紧绷细致得叫人妒忌。眉眼清秀干净,穿绣花牛仔裤,紧身花吊带。在这张清纯面孔下,她的胸大得简直不合理,手里的烟就是个闯入者。

「Tiu!日光光满街人,讨厌得要死。」她边抽烟边戴起墨镜,「怎样,我像不像明星。你今天下午就是我的马仔,负责陪我买衫。

关小姐偏爱的衣装都有显著特点:紧身、艳丽、爆乳、裹臀。每试一件就转过来问我:「怎样,你如果在学校见到我,顺眼不顺眼?」

「男生估计觉得很顺眼。」我说的是实话。大学男生如果见到饭堂里出现一个这样的姑娘,估计半数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要干吗啦?」

「去见我妹妹。」关小姐轻描淡写地说。

关小姐一边穿穿脱脱,一边跟我唠叨家里的事儿。她有个妹妹,比我小两岁,还在学校里念书。她俩从小感情很好。关小姐的父亲酗酒,对一家子长期用家庭暴力。父母离异后,妹妹跟妈妈,她跟了父亲。

「我那个死鬼老爸每天就这样喝啊喝啊,也不做工,我觉得他总有一天喝死他自己。但是阿妈不要他,我上初中的时候阿妈就跟佬跑路了,带上了阿妹。我放学回来,家里只有一屋子烂盆烂锅和一个烂摊老爸,一屋子酒瓶,如果我不看着他,真任他死吗?」关小姐这样说。

后来呢?

后来,15岁的关小姐跟了一群街道的小混混出来混江湖。所谓混江湖,无非是跟了个男小混混,吃吃喝喝,16岁进夜总会做「营销」,从不同的男人身上用不同方法拿点钱回家,直到遇到何生。

(touwz)?(com) 蔻蔻梁

 《大学毕业后我就进了夜总会》,牢记网址:touwz.com我没有八卦打探过关小姐跟何生曾经是什么关系,现在是什么关系。很久以后何生比着自己的下巴说:「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这么一点点高,从18岁开始帮我做事,从来没有跟我撒过一句谎,她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一定会罩着她。」某天我对关小姐复述这句话的时候,她惯常地夹着烟一挥手,下巴一抬,嘴角一声媚笑:「Tiu!我那个时候都发育成熟了,他到我下巴高就差不多。」

关小姐的妈妈并没有很好的职业背景,离开她爸爸以后跟的那个男人也不靠谱,最后开了个小士多店,辛苦供妹妹读书。关小姐去夜总会工作以后常给妈妈送钱。关妹妹一直讨厌自己姐姐的工作,和关小姐的关系就这么冷淡下来。

「我妹妹多有骨气啊,嫌我的钱不干净,自己考奖学金啊。你都没有那么本事吧,大学生。」关小姐像讲别人故事那样跟我说她的一些家事,不带任何情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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