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之为人者,每所见他人之过错,往往一见如是,由为己之所误而少见者也。其或目之所见,也仅寻常之外在,何论其心几何?即人之有过错,必先视其心,观乎内外之变,为之而改,乃有成效!人人皆知我有缺点,而少为改之,或终生而持其弊,此知人者智,不知己者愚也。若论予行世之间,观乎下之所变,时有议论所发,每尝与友论诸事谈其人,无不觉我有理也。即友之所论,予常默立而思之,然大多之时视乎其无理也。盖予与友论之交,皆少未读书之士,故陈乎道理也亦常人所见,少能切中事理之言者也。予旧日持见,而意甚高,自以为予所目见者皆理也。然为人之智,应时而变,以新我观旧我,实惭惭而自悔矣。
夫处世以来,予多为生计而苦,此亦为社会之自困,亦自我所图闲逸而不思勤俭,故三岁以得此,更何况受一女子而所伤,乃有今日所令人不耻之境遇也。即考予之弊病可谓多矣。予近日以来,多为悔恨,其之大多乃故人,又之所悔者乃父母为我而伤。时父母为我聘之一妇,奈何非予之欢,而此女又非贤良淑德之人,故相处半月予决然而断,而母多为其所伤也。父母多喜此女,意欲为我之妻,为我家之妇,我二者时有矛盾所生,皆母亲所调解,奈何有缘无分,随即而分。父母闻多罪我,“此好女为汝所求,奈何奈何而弃乎?”予知父母之心,即来之过往俱陈之,而终绝父母心思。虽我有憾,但予深知此女不可为我妻也。若依之,必遗祸于後人也。即思之此事,而观乎少及今者,予不孝可谓至极也。少不学,为游戏而度日,及长,又厌社会之艰难,而不欲出世就职,思之思之,廿五之年,无一时不为父母之所忧也。予之下贱於此,予之不孝於此,纵书千百文章,有何用哉!必要发愤为其事,得其财,使父母悦,上不辱刘氏门楣,下能令己安容,为人之世莫不如是也。
予二十日与故人书绝情之言,後意图自振,奈何因情之伤,日夜为其难受,时或察其近况,予心甚痛,然久久如此,焉能为何?夫大丈夫当以下而立志,岂可时时为一女子而伤乎?此我之所伤应是止矣。夫春秋悲度,历来为之常事,久久而伤,岂我乃无用之人乎?为子者当图大事者也。即予察我之弊,而书其笔端,令时时而见,时时而改,此予之所以报父母,而不使我没先人之门第也。予先世自湖广移川以来,已两三百余年,分家众多,予之一脉自高祖以下,分三子,祖父为遗腹子,年最幼,先是勤田为生,後习作商贩,渐为发家,继而母亲聘为刘氏妇,与父君操业在外,予与幼弟留守家中,至乎戊戌年,始有积累,又予之三姨娘购房于江渝,而母意为所争也。予母生性刚强,为一女子之躯而为予家殚精竭虑,无一刻不为子虑、为子所忧,予与胞弟何时能报父母之恩乎?乙亥年,予实习於渝北,因处职贱而日日不悦,父母因择四五处不得满意,遂国庆之时三人意悦于九龙坡龙门也。自此,定居于江渝之地。遥想当时之际,祖父从农村而至镇,父母从镇而至渝,若予与弟何为哉!今我之无用也。无一职能安父母之心,无一妻而使父母所乐,我之无能竟然於此,予不配为刘氏孙,不配为我父母子,书之于此,莫不敢言矣。
思今之处事,乃勤以职业而得其财,其读书求学亦随步而行,加或於静养身心,使精神充足,少其疲倦之态也。予自少年略知**,故有自慰之事,而今未所绝也。由今之革弊,首为去之,及世之娱乐所乱心者皆为罢之。今之短视频、音乐、资讯皆为无用之物,予受困惑甚多,而日为其所扰,即今皆去之,纵再有心思亦为绝也。今世娱乐之氛围,令人欲欲而不醒,予心早已沉醉久久,思少至今皆为欲心所误,此今焉可再为?事不可一而再二,事二而再三,而变本加厉是也。今人大多之所以无成就,乃多为外在所诱,而本心尽皆所蒙尘也。夫心有灰尘,则时时而勤扫,乃无失为人之根本也。予失根本可谓久矣。思却前景之所事,感念二十余年之际遇,与意为所悲欢,皆无用之愁思也。为缺则重己,以修身齐家治国平下为之业。今下之间,氓民无以论之政,虽为太平康乐之世,然为民亦忧愁也。既理政所不能为之事,而专乎于修身齐家也。此予之所持念也。世之所谓昭昭昏昏,与我一贫民亦作何干?自有高士者以报君王之厚恩,使我华夏立足于世界之林,使我华夏一族为世界民族之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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