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高中部走去。路不短也不长，冬天的阳光被衣服藏在羽绒里。我半张脸藏在围巾里，仿佛这样就可以降低存在感。
就是前面了。门口高高挂着的班牌迎着太阳闪闪发光，有些晃眼。
“高二〈6〉班”
我仰起头盯着班牌，余光瞥见了门缝敞亮的教室。即使是课间，教室也仍坐着许多人。
我深吸一口气，却没有探头或贸然推开门的打算。
门被里面的同学拉开，从教室走出一个女孩。高挑的身材，眉眼带笑。仿佛一阵清风，钻进我的视线。
就她吧。
“同学你好。”我叫住了她：“可以帮我叫一下你们班的祁燃吗？”
“祁燃？哦，好的。”
我踮起脚，努力地看她折回的身影。可她轻盈地走到最后一排停在祁燃面前微笑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抓了一把似的。
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影子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我面前。我没有抬头。
“拿好。”祁燃把校服递了过来。
校服被装在一个袋子里，叠的方方正正。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忘却刚才的种种不愉快。
小声地说了声谢谢，伸出手去接。
袋子发出刺啦刺啦刺耳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手心出汗的缘故，袋子和指尖若即若离地摩挲着，一下子脱离了我的手掌。
“呲啦”一声，在两个沉默的人之间，这突如其来刺耳的声音多少有些突兀。
校服摔在地上，露出一角天蓝色的边缘，像偷偷流露出了不为人知的悲哀。
“你什么毛病？”他啧了一声，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我盯着地上的东西，本想捡起来，可连弯腰的力气都没有了。阳光打在地上，把那抹蓝色拉扯得无比忧伤。
“向阳？”祁燃的语气骤然变轻，他扶住我的肩膀轻轻摇晃：“你怎么一直在抖？不舒服吗？”
太阳那么刺眼，所以我抬起头的时候，泪流满面。
“是不是舒服？还是谁欺负你了？”
祁燃用指尖抹掉我的眼泪。
这一瞬间，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
“祁燃——”我带着哭腔喊他。
“嗯，在。”
为什么刚才你不在。
“是不是他们。”他的语气冷了下来。不像是在向我确认，更像是确定后所下的结论。
我不想承认，可这一瞬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委屈和话语全部哽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他突然把我整个人拥进怀里，说话的声音带动着他胸腔的振动。
“我会想办法解决。”
太阳暖暖的。我闭上眼睛，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闷闷的呜咽。眼泪汹涌的往下掉，砸到他的肩膀上。
祁燃敛去了他惯有的骄傲，来安抚我的悲伤。他捡起校服，重新送到我怀里。
“要上课了，先回去吧。回头看看校服合不合适。”
我紧紧抱着校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祁燃抽出一张纸巾，塞进我的手里。
我离开时走得很慢，经过祁燃班级的窗户，听见了里面的起哄声。
“祁燃——你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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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前面了。门口高高挂着的班牌迎着太阳闪闪发光，有些晃眼。
“高二〈6〉班”
我仰起头盯着班牌，余光瞥见了门缝敞亮的教室。即使是课间，教室也仍坐着许多人。
我深吸一口气，却没有探头或贸然推开门的打算。
门被里面的同学拉开，从教室走出一个女孩。高挑的身材，眉眼带笑。仿佛一阵清风，钻进我的视线。
就她吧。
“同学你好。”我叫住了她：“可以帮我叫一下你们班的祁燃吗？”
“祁燃？哦，好的。”
我踮起脚，努力地看她折回的身影。可她轻盈地走到最后一排停在祁燃面前微笑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抓了一把似的。
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影子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我面前。我没有抬头。
“拿好。”祁燃把校服递了过来。
校服被装在一个袋子里，叠的方方正正。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忘却刚才的种种不愉快。
小声地说了声谢谢，伸出手去接。
袋子发出刺啦刺啦刺耳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手心出汗的缘故，袋子和指尖若即若离地摩挲着，一下子脱离了我的手掌。
“呲啦”一声，在两个沉默的人之间，这突如其来刺耳的声音多少有些突兀。
校服摔在地上，露出一角天蓝色的边缘，像偷偷流露出了不为人知的悲哀。
“你什么毛病？”他啧了一声，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我盯着地上的东西，本想捡起来，可连弯腰的力气都没有了。阳光打在地上，把那抹蓝色拉扯得无比忧伤。
“向阳？”祁燃的语气骤然变轻，他扶住我的肩膀轻轻摇晃：“你怎么一直在抖？不舒服吗？”
太阳那么刺眼，所以我抬起头的时候，泪流满面。
“是不是舒服？还是谁欺负你了？”
祁燃用指尖抹掉我的眼泪。
这一瞬间，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
“祁燃——”我带着哭腔喊他。
“嗯，在。”
为什么刚才你不在。
“是不是他们。”他的语气冷了下来。不像是在向我确认，更像是确定后所下的结论。
我不想承认，可这一瞬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委屈和话语全部哽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他突然把我整个人拥进怀里，说话的声音带动着他胸腔的振动。
“我会想办法解决。”
太阳暖暖的。我闭上眼睛，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闷闷的呜咽。眼泪汹涌的往下掉，砸到他的肩膀上。
祁燃敛去了他惯有的骄傲，来安抚我的悲伤。他捡起校服，重新送到我怀里。
“要上课了，先回去吧。回头看看校服合不合适。”
我紧紧抱着校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祁燃抽出一张纸巾，塞进我的手里。
我离开时走得很慢，经过祁燃班级的窗户，听见了里面的起哄声。
“祁燃——你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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