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由人之战-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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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战争后,洛尔兹北方维持了几十年的和平,普劳迪王族带领赤戟人重新站了起来,他们信守承诺不再进攻北方和东方的邻居,但开始南下全面攻打苏内兹和露夏拉,意图获得更多的土地和人口。苏内兹已经效法北方,由当地最强大的部族雷加洛部族建立了苏内兹王国,正在迅速过渡至领主与自由民的王国。苏内兹地区的主人与奴隶的关系自古以来就十分松散,他们有足够的土地,部族之间没有不可化解的冲突,自然而然地接受了新的观念。苏内兹地区物产极为丰富,除了夏季风暴,没有太多烦心事,奴隶主变得懒惰、不思进取,更愿意对自由民收税,而不必事无巨细地去役使奴隶。雷加洛王族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就将周遭部族纳入麾下,较远的部族跟着前来投靠,因为即使当了国王的领主,也能在原先的领地内收税,更重要的是,赤戟人已经大举南下,苏内兹人需要一个能够调派全境抵御外敌的领袖。

    很快,新生的苏内兹王国就被久经沙场的赤戟人打了个片甲不留,数次溃败后,丢掉了大片土地,雷加洛王族不得不北上寻求与埃拉尔王国结盟。恢复实力的普劳迪王族为了血洗前耻,趁埃拉尔王国不备,率先屠杀了隼林的大批平民,并将该地最繁荣的城市赤河城洗劫一空,然后焚毁。北方联盟再次攻打赤戟。尤其凶残的赤戟人已从进攻露夏拉的战争中学到了诸多经验,他们组织严密,大修工事,共同进退。北方联盟为了保持优势,协作更加紧密,成了事实上的统一王国。这时候,许多从其它地区逃到埃拉尔的奴隶请求国王解救他们的族人,最终,埃拉尔第四任国王奥萨尼乌·苏穆勒发动了统一洛尔兹的战争。拉克雷克的“大主人”拉达克·贝拉克闻讯,率先效法,将中央大平原北部、寒水谷地、洛卡特中部等周边部族收入囊中,并建立洛尔兹王国。本着洛尔兹人的发祥地,他宣称自己是所有洛尔兹人的王,自称“坦加雷佐”[洛尔兹语:万王之王,类似于“帝王”、“皇帝”等称号。],也开始征伐四方,谋求统一。

    不久,厄瓦克山地最强大的部族的首领塔奥卡·乌特索姆建立了厄瓦克王国;接着曼坎人建立了曼坎王国;克里阿诺斯同样效法,建立了克里阿诺斯王国。维瓦内人所处的东南沿海因为夏季海洋风暴的肆虐,在过去的两千多年里人口增长缓慢,随着气候逐年稳定,破坏性风暴持续减少,到了中古早期,当地人口超过了中央大平原,后者九成属于农耕地,产出稳定,然而有限。维瓦内不仅拥有森林覆盖的山地,数条有限泛滥的大河,宜居的河谷,广阔的平原,舒缓的丘陵,浅表的矿藏,还有几乎用之不竭的海洋资源,物产极为丰富,但它因为流放地声名狼藉,内陆人早已忘记这片土地,甚少关注。维瓦内人迅速崛起,以罪犯般的激进和冒险精神嗅到了时代前进的脚步,且所控疆域临海临河,其领袖认为凭借地理优势足以图谋更多,他们首先盯上了中央大平原的土地。

    中央大平原的王国还没有建立起来,奴隶主群体就被突如其来的维瓦内人屠杀大半,厄瓦克王国随即进入大平原西部,拉克雷克占领了北部,余下的众多部族相互结盟,抵御外敌。维瓦内人尝到了突袭的甜头,迅速入侵周边地区,甚至横渡水域宽广的坦加弥亚河下游攻打克里阿诺斯。[坦加弥亚:洛尔兹语,“至上之美的”,引申含义为“母亲河”。]她是阿尔洛纳东北部最大的河流,发源于柯扎拉山地,自北向南将冷泉河东岸的土地一分为二,在维瓦内东南部入海,不管从流域的广度还是人文影响力,她都称得上洛尔兹人的母亲河,在沿岸的族群中间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从前,渡河劫掠和杀戮被认为是亵渎河中女神的行为,会受到大河的诅咒,并导致收获季节泛滥成灾。但时代的脚步打破了这一禁忌,柯扎拉人率先渡过她的上游,攻打入侵隼林部族的赤戟人;赤戟人渡过她的中游攻打苏内兹人……克里阿诺斯人同样不善战斗,连忙北上寻求埃拉尔王国的支援。奥萨尼乌于是造船南下攻打维瓦内,被同样精于海航的曼坎王国阻击,多方和谈后划定边界,那些独立的部族闻声迅速联合,建立了一个又一个的势力范围,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与谈判迅速展开,局势可谓风云诡谲、瞬息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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