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古时代-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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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类在庇护所留下的岩画记述了部分远古的衣着样式,最常见的是一种后摆曳地的对开襟长袍,漂亮的弧形立领半掩脖颈,在颈窝下用隐藏在绗缝里面的金属小勾相连。与之搭配的常有一块宽窄不一的长长的布帛,它被绕搭在手臂或肩背上,用于保暖或装饰,说法不一。它的名称叫做“帕拉弥斯”[Paramyth:常见于创造者着装中的一种长披肩,类似toga、披帛、sari、dhoti等。由于本文涉及当地语言,方便起见,使用蓝星拉丁字母表达,所涉音标、写法及注释详见附页或自行补充。],原意是“能遮风挡雨的”,属于非常古老的昂多纳语[Andona[?dona]、Andonic、Andorish:创造者使用的语言之一、阿尔洛纳本地变体、蓝星译名。]。在精灵的历史当中,神的画像常常身着这么一条既是衣物又是装饰的物件,其穿戴方法多种多样,可以用作斗篷、披肩、头巾、腰饰、肩饰、围脖等等,在野外可当作寝具和雨披使用。神不都穿戴它,但出现的频率很高,是创造者最显著的身份标识。至于缔造者,没有凡人的语言记述过这些来自于不朽之地的存在[不朽之地:诸神之神的居所,缔造者的居所,凡人常称之为“万神殿”、“不朽神殿”。]。在黑沼泽,留存的古语大部分被简化,去掉了优美的装饰音,仅剩下易于发声的音节;小部分有了巨大的变化,多是出于各种目的被重新命名的旧事物;剩下的是全新的部分,属于古人类不明或是尚未接触过的事物,比如与死亡和新神相关的事物、新的发现、新的职业等。星相学家、预言家、巫术师以所知所想服务于领主,参与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兼具祭司的职能,负责侍奉特定的神祇,通常是头领选定的保护神。这个远古的习俗流传了下来,虽然并非完全相同的形式。

    新神是在苦难中诞生的意象,与过去慷慨奉献的神大相径庭,不再是具有俗世情感的类人的存在,他们大多数来自于生活当中的臆想,代表了幸存者的恐惧、绝望、期望和希望,其象征性更为强烈。黑沼泽时期跪拜的神多种多样,共同的特点是悲悯与仁慈,然而,犹如死亡的残酷索取,他们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两面性。上古学者同样毁誉参半,巧合使他们妄图参透一切未知,依靠有限的学识和认知去揣摩无限的未知,总免不了跌落神坛。这几乎是难以避免的结局。那些失算的占卜师,不再灵验的巫师,以及治死了人的巫医,躲入了暗处,装神弄鬼,炮制了更多虚假的事实。

    远古的历史只极小部分经口头流传下来,但被视为异端、被从上至下抵制。人类被腐蚀、驱逐和伤害皆始于背叛者所引发的混乱,血与泪教会了他们仇恨与敌视。只有那些最执着的灵魂坚守下来,依靠仅有的学识以及信念给人们指出了前进的道路。这是个即崇拜知识,知识又不被崇拜的时代。

    当时,别的堡垒上某个穿着粗布长袍的见习预言家发现来自西南面那道异常的白光,他于是预言:雷雨,即将来临。没有应验,只一阵豆大的冰雹匆匆而过,损失不大。这是极大的成功,是个接近于实际情况的预言,所以该学者得到了褒奖,行动被鼓励。

    在光源地,当冰沙纷纷落下,在白光发生的中心、寒冰覆盖的树下,多了一柄奇异的黑剑。它足有成年人双臂的长度,由某种未知的黑色金属铸造,外形简练,工艺精湛,锋刃光可鉴人,柄头镶嵌着一块漆黑的宝石。这种奇特的黑金使它呈现出不可比拟的、非同寻常的质感。它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又将去往何处,不得而知。

    它的出现给森林带来了恐惧和不安,一缕冰冷的气息渐渐渗透天空和大地,从休眠中醒来的萨芙恩森林再一次坠入了毁灭的边缘。不久,寒气笼罩了整个冰枫高地,幸存的蓝色枫树无法抵御来自大地深处的寒意,开始枯萎凋零。千百年以后,密林再次变成荆棘遍地的荒野,仅仅留下了那些顽强的植物,银松占据了肥沃的洼地,群草留在了矮丘,最终成了黑沼泽人发现的开阔地。他们在新的领地繁衍壮大,并与居住在北方的埃诺精灵重逢[埃诺精灵:由埃诺女神的灵魂演变而来,即通常意义上的“精灵”,后代因追随不同的创造者导师演化为了光之精灵、暮精灵、星辰精灵、夜精灵四大精灵族群。另外还有森林精灵、海洋精灵和翼精灵三大动物精灵,它们能在动物与类精灵和类人的形态变换。以上统称“七大精灵”。另外还有几种稀有精灵,数量极少,此处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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