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了他的一位同事，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并在墙壁溶解时迅速将他的研究清理到房间的一侧。
另一个威鲁人飘进了房间，立即被混乱的研究所吸引。
“辛苦你了。”科尔叹了口气，走到同事身边站定。他们一起扫描信息墙。
“我看你还没有设法摆脱这种迷恋，”他平淡地说，伸出手懒洋洋地转动其中一张覆盖物。
“我不想让它过去”医生回答说，他感到内心一阵刺痛。这是一种如饥似渴的感觉，就像在黑暗中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需要星光一样。“这些人类是我们银河系前所未见的，如此奇异，如此惊人。我们可以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再多一点时间，我们就可以——”
“舰长知道你的这个想法吗？”另一威鲁人转身背对着研究，迅速穿过办公室，站在观察区前。在外面，他们的气态巨星明亮地悬挂在夜空中。尽管它很亮，但几乎不需要任何人造光。
科尔感到微微泄气，当它们落在冰冷的合成地板上时，他的肢体垫上的热情逐渐消退。他站在原地，“不，我——”
“你忘了和舰长说？”那个威鲁人转身，天线发出不满的嗡嗡声。“我必须对你说实话了，你以为你是最高级别的银河外科医生，所以你的行为总会被被包容被接受。”他从医生身边走过，在研究前又停了下来。
“你来这里是为了履行威鲁人对银河议会的职责。”他转过身子站在房间中央，看向一动不动的科尔，“你之前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人们的关注。首先，你擅自离开我们的母星世界，这是史无前例的。然后，你插手人类世界，对他们的世界有不可言说的迷恋，与星际医学界合作。”
科尔感到气愤和怨恨在极度压力下像瓶子里的空气一样积聚，“我‘涉足’医学界完全合乎逻辑，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不能让我们结盟的人知道。”
“那不是你的工作，科尔，你的工作是保护你的同类。你这种永不满足的好奇心造成了大家的不团结。这就是为什么委员会多次被派去评估你。”两人漂浮在房间的对面，彼此远离，尽管他们的言语充满攻击性，但身体却很被动。
“你该放下了，你太在意你的实验，太在意你的研究，太在意那些你一心想写的论文。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履行与联盟的条约，一旦你的职责结束，你就会回到我们这个物种所属的世界。你不应该把你的能力浪费在那些不属于我们物种的人身上！”
科尔身体里轻微的冒泡现在变成了疯狂的嗡嗡声，随着愤怒的增长，情况只会变得更糟。“请你离开，”他生硬地说，漂浮在他的研究前盘旋。在他身后，人类骨骼的覆盖层静静地隐约可见，只有从观察场射进来的反射光。
另一个人坚持了一会儿，从科尔的肩膀上快速瞥了一眼，但当全息图中空洞的眼睛钻进他的后背时，他迅速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半球切除术——一种由人类完善和执行的手术，需要切除大脑的一个半球，通常用于治疗对药物或其他外科手术有抵抗力的癫痫发作。
警告：程序仅适用于人类受试者。
威尔上尉醒来时发现大腿上部有一种可怕的瘙痒感。他不太确定自己身在何处或发生了什么，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这种情况不能持续太久。
他睁开眼睛，被头顶的强光刺激，虚弱的抬手挡住光束，整个人浑身僵硬，头晕目眩。有东西挡住了他右眼的视线，一切都变得黑暗。随着痉挛性的动作，他伸手抚摸着头骨上缠绕的绷带。
很奇怪，他不记得发生过什么意外。
他的视力花了一段时间才适应周围的环境，而一旦适应了，他最终得到的问题多于答案。尽管他认为光线刺眼，但房间实际上相当昏暗。地板是哑光灰色，诡异的蓝光条带缠绕在房间的顶角，在他周围的奇怪设备上投射出淡蓝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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