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弟子将一副小巧的文案端放在游心宝面前,上面恰好摆放了认罪书、笔墨和油调朱砂。
宋正旬接着道:“刘师侄,我们确实是为了你好。五柱已经过世,把这个案子完结了,主要也是考虑到跟大家一个说法,实际上对五柱已并无影响了。你把字据签了,对你还有好处的。机不可失,失不再得,你要好好把握。”
游心宝在宋正旬的威逼利诱下心绪不定,恐惧和担忧使得她心智不宁,强大的压力让她脑中一片混乱。
游心宝眼中落下泪来,感到前所未有的疑虑和绝望,情不自禁地拿起墨笔,双手发抖。
忽然,一股心力从游心宝面前掠过,将墨笔削为两段。
一个愤怒的声音说道:“不怕红脸关公,就怕抿嘴菩萨。刘师侄,你仔细想一想,既然他们已经可以定五柱的罪了,还叫你来画什么押?你以为他们真是为你好?天柱不在,三柱也不在,他们为什么挑这个时候叫你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游心宝陡然醒悟,只见裘直语站起身来,义愤填膺地立在那里。
宋正旬不解地瞪着裘直语道:“裘师兄,游南新可是恶意陷害过你的人,你这是为何?”
裘直语毅然道:“我裘直语遵循的是以直报怨的原则,不像有些小人,落井下石,卖主求荣,简直是不知廉耻!”
连正洁怒道:“裘直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裘直语:“五柱生前再有不是,但人都已经去了,何必再扯这么多是非出来?你连正洁若认为以往的行为有所过失,那就诚心悔改,有什么问题自己顶起来,为何非要什么屎盆子都往亡故之人头上扣?把自己说得倒像是好人一样。游南新死得英雄,临死没丢我们儒家分阁的脸,这一点上我还是佩服他的;游心宝一介女流之辈,手刃仇人,为父报仇,也没丢儒家分阁的脸;而你身为阁老,却在这里推卸责任,摇尾乞怜,真是丧尽了儒家分阁的颜面!”
连正洁被戳到痛处,气急败坏地道:“次柱,这个人胆敢在各位阁柱面前冒然出手,而且还大放厥词,扰乱审理现场的严正之气,请将其拿下治罪。”
裘直语:“我是儒家分阁的阁员,要治我的罪,须得儒家分阁阁主提请,再由天部统领审定,最后上报正统阁最高领袖,得到同意后才算数。按程序,你连正洁应该先去向五柱请示,然后再找杨中使请查,最后找天柱请批。你向次柱请令,是不是找错人了?”
连正洁气得脸青面黑,手指发抖,指着裘直语道:“你……你……你……”怒极口塞,竟吐不出言语来。
裘直语:“在座的都是正统阁里长一辈的人物,在外头更是有头有面有身份的高层人物,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却欺负一个女流后辈,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上前几步,拉住游心宝手臂,说道:“心宝师侄,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天柱评理去。”
辛不殆向夏寸土使个眼色,夏寸土会意,以《万兽归元修》中的“虎形”击出一掌,向裘直语袭去。
裘直语一记让拳击出,心力激荡,拳掌在空中相对,两股降力相互抵消。
宋正旬趁机以《化金六卷》中的“无金卷”击出一股磁力,夹击裘直语。
裘直语以“恭刀”抗击。
“恭刀”与磁力相遇,被磁力击散。
磁力顺势前行,打在裘直语肩上。
裘直语受震,险些站立不稳。只见他面色苍白,显然是受了内伤。
裘直语感到磁力并非锋锐之形,而是刚钝之态,否则他那只肩臂早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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