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旬应道:“是。”转而对游心宝道:“刘师侄,其实五柱的这些罪状,我们已核实得差不多了。五柱是你的父亲,他一旦被定罪,有些事情上难免会牵连到你。我们叫你来问话,实际上是想给你一个主动交代,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你毫不隐瞒地将相关的情况交代并承认,我们就可以酌情免去你的连带之罪,实际上也是为你着想。你是有功之人,只要你能配合,将功补过,完全赦免你的罪状,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你的父亲连累到你,你又连累到你身边的人,这多划不来。那个刘沛和你一样,也是正统阁的有功之人,你们两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你们还年轻,以后好日子还长得很,可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耽误了你们。你要好好考虑啊!”
游心宝对正统阁的事情了解得不少,以前也见过游南新是怎么迫害异己的,知道眼前这些人整起人来,手段绝不在父亲之下,不由得心中害怕紧张起来。
宋正旬见游心宝听到自己的言语后似有所动,于是继续说道:“刘师侄,你不要以为我说的是假话。五柱的罪行,我们有的是证据,即使你不承认,我们也能定罪。连阁老,你是知情之人,你来详细说说,封寒松状书上的第三条罪状是怎么回事。”
儒家分阁一位阁老站起身来,应道:“是。”
游心宝知道此人叫作连正洁,是儒家“殿堂五老”之一,是父亲的师兄,也是儒家分阁阁老,平日最深得父亲信任,负责掌管儒家分阁的内务。
只听连正洁继续说道:“八柱状书里的第三条是:‘私吞田租地赋,侵贪公帑公物。’大家都知道,正统阁的各家分阁都拥有自己的土地。土地的主要来源是朝廷的拨化和嘉奖。每当一个地方冤气大聚,出现了冤物,那这个地方的百姓便会逃散,就会出现小面积的荒地。正统阁前去消灭掉冤物后,如果这一带地方有田地,那朝廷便会将这些田地作为酬劳,划归正统阁管理,相当于正式授予正统阁的食邑。时限一般为三十到五十年。
“正统阁又将这些田地按照属地划分到各家分阁,便成了各家分阁的食邑。这些食邑的收入,部分上缴地部,供五圣峰支用,部分自留分阁,由分阁自行使用,是供给正统阁上下房馆建造、政令运行、人员薪奉的主要来源。
儒家分阁的主要活动范围在京师一带,所以分阁的田地都集中分布在京师境内,算是正统阁中比较富庶的食邑了。五柱在担任儒家分阁阁主期间,将本该上缴地部的收入,截留其半,收入私囊;将本该用于儒家分阁的那一部分收入,也部分侵为己用。可谓是截上侵下,贪墨巨数,确实是……”
游心宝气极而骂,说道:“你个没点良心的连正洁,枉自我爹这么信任你,你却在他走后见风使舵,背信弃义,暗地里捅他刀子。不过你不要忘了,你是儒家分阁的大总管,钱物都在你手中经过,我爹他若是有罪,你也逃不了!”
连正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也是被迫的,谈不上什么背信弃义。原来本是裘师兄掌管儒家分阁的财账,就是因为他不按五柱的意志行事,才被五柱以‘降冤不力,折损弟子’的罪名,从阁老贬为阁员。后来我接替了裘师兄的位置,有前车之鉴在那里摆着,自然只敢按五柱的吩咐去做。若非要说我有罪,那我的罪状就是没能直言劝诫五柱,一味屈软服从,最终让五柱的罪行发展到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裘师兄,你说说看,我有没有乱说?”
游心宝气得嘴唇发抖。
那裘直语坐在连正洁旁边,满脸怒气,一言不发。
游心宝暗想:“裘直语是殿堂五老中的第二位,之前被爹爹整过,从阁老贬到了阁员。他必定怀恨在心。要是他和连正洁这样的无耻之徒联起手来诋毁爹爹,那就算是爹爹还在人世,都有口难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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