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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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积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有一只海燕在高傲地飞翔。”这是路离上辈子高尔基《海燕》里面的诗句。但事实上,海上的风暴来的极快,让人触不及防。

    晴天朗日,不见纤凝,忽从水波不兴处卷起一股苦涩的狂风。乌云如同疾驰的马群,从海天相接处,转眼就到了眼前。

    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巨浪开始呼啸,冲击着船只呀呀作响。瞬时,斗大的雨天就降了下来。

    远处,赫人的巨大触手在海浪里不断的翻滚。船上的水手们手忙脚乱的降帆,扎锚,覆盖货物,就连小猫儿和路离都加入了其中。一时间,呵斥声,呼喊声,牲畜的叫嚷声,喧闹的让人心烦。

    船只在风雨中勉强的维持着平衡。路离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情景,相比于依旧沉稳的汉克,几位初次航海的年轻人被吓得胆战心惊。

    但令人心惊的事情却还没有结束。一股飓风在远处的海浪中凭空升起,如同王驾降临,再次激起了海浪的凶恶。

    悍不畏死的海浪怒吼着,势要撕碎眼前的障碍,不断地轰击着船帮。甲板上的海水顺着阶梯流入了船舱,不一会儿就漫至了鱼人所在的木桶处。

    鱼人是被束缚住的,大了眼睛,只能用巨大尾鳍拍打着木桶的底部,发出咚咚的声音。

    路离的金发已经被雨水打的结成了绺。借着船舱里还有的微弱烛光,摸到了木桶处。

    “第一,我没有恶意;第二,放你出来后不准发出声音。”路离盯着鱼人的眼睛郑重的说着。鱼人颤了颤细长的睫毛,似乎并不明白路离说的话。

    “少主,你没事吧。刚才看有一个船弦断了,甩到了你的身上。”

    “我没事,弗莱。过来,帮我把她弄出去。真他妈的晦气,人和自然相比还是太渺小了。”

    路离用落雪小心的帮鱼人解开绳子,呼唤着弗莱赶紧过来帮忙。

    弗莱撑着船舱的墙壁走了下来,“少主,你说脏话啦?这时候你还管她干嘛~栏杆断了,汉克那边忙的不可开交……”

    “别废话。怎么说也是个生命。咱么死不了,她这样子,船沉了她活不下去的。妈的,杰克这个混蛋,口塞这玩应怎么解?”

    “我会,我会解。咱俩先把她弄出去,然后再解吧。卧槽,还他妈挺沉。”

    路离和弗莱将鱼人夹着出去。路过酒窖的时候,鱼人用尾鳍抵在地面上,说什么也不走了。弗莱没好气的从酒窖里翻找出来几瓶白葡萄酒,用细麻绳绑扎来一起,塞到了鱼人手里。

    好不容易把她弄到了船断裂的栏杆位置,路离才注意到船上的景象。

    栏杆断了大半,甲板上一片狼藉,被绑扎好的货物散落一地。几名受伤无法行动的水手被人抬到了船舱里。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大片甲板。

    感受着鱼人颤抖的身体,弗莱看着她说,“放你归放你,不许报复。”

    鱼人依旧颤抖着身体,两双大眼睛忽闪着。被陌生男子夹着出来,又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实在让她害怕极了。

    弗莱一只手伸到脑后,扣着口塞的卡扣,“要乖哦,不许报复!”说完就将鱼人推入大海中。

    “别犯骚了,快点帮忙!”浑身湿透的小猫儿冲着弗莱喊道。

    “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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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暴过后,大海重新归为了平静。就像是结了婚的小媳妇,宣泄尽了自己的怒火,又重新变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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