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海岸、海盗、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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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漫领虽然属于典型的温带大陆性气候,但是在它的东部和北部却有着漫长的海岸线。受海洋气候的影响,越是靠海,气候越温暖,昼夜温差也就越小。

    沿海的地段渐渐发展成雪落领最主要的粮食供应区。这些地方一般都被领内的贵族们把持着。但由于这个年代本身人口数量就不算多,生产资料相对落后,法师们也不会放下身段去田野里帮忙耕耘,所以除了特定的种植区外,还剩有大片的荒野。

    这些荒野地段就成为了走私者的乐园。雪落领的违禁品“库马斯”屡禁不绝,大抵源于此。在广袤的荒野上去搜索几只会盗洞的老鼠,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单凭沿海产出并不能满足整个领地对食物的需求。也因此,粮食缺口不得不依靠外部的进口。主要的进口地就是气候温暖,适宜植物生长的晨光领。这也是为什么晨光的奴隶起义会对雪落城产生影响的缘故。为此,瑞秋还特意颁布了鼓励领地居民迁移到沿海地区生活的政策,但收效甚微。

    如果说别的领地是严苛的,那对绝大多数百姓来说,雪落领无疑可以称得上是这片大陆最后一片良心。温良的政策,不算很高的税收,只要有技术或者有把子力气都可以在这里生存下去。尤其是近些年,难民大量流入,让瑞秋为首的管理者们即是高兴也很挠头。

    雪落领的喜悲影响不了其他领地的判断。它就像一头羊混入了狼群中,显得那么的另类。周边的掌权者考虑自身利益,无不想除之而后快。但是其他领地内部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白帝领开启了局部的战争,有一半都被反叛军占领。高岩领盗贼猖獗,势力庞大的甚至干出了冲击主要城镇的事情。至于以希罗行省为首的其他领地,与雪落并不接壤,很难派兵攻打。

    更何况,雪落领自古以来就以武德充沛著称,高精灵尚且不能攻破,反而被迫与其结成协助同盟。其他被高精灵打的无法还手的弱旅,又有什么资格攻打雪落。

    飘荡在海面上的这段时间,路离和汉克一直再跟几人普及大陆的局势。路离讲的是从书本上看到的。汉克讲的是自己这些年在外漂泊时的见闻。简而言之,就是雪落的存在是维尔大陆之幸,无论是政治、军事、民生都远非其他地方可以比拟的。更激进点说,这里就是王兴之地,也就是生不逢时,不然依托雪落足以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如果这话是旁人说的,大家也就听一乐,当个玩笑,嘻嘻哈哈的就过去了。但现在说这话的是雪落领合法继承人,克里斯蒂公爵家族的唯一少主,大家需要正视。

    汉克眼中的狂热几乎化成了实质。小猫儿等人也暗自攥拳。

    路离说这些话,也是一次试探。问鼎天下的理想太过缥缈,不过先说着呗,自己身边还是需要有些亲信的,像祖母身边的老管家那样的亲信,乃至曰‘养士’。

    至于汉克会不会将这些话转述给祖母,他倒是不担心。祖母知道了又能怎样呢?还不是只能默默支持,或许还会为他的雄心壮志点赞。

    扶着船边的栏杆,路离都被自己说的有些热血沸腾了。赶紧让清凉的海风给自己降降温。画饼而已,当不得真的。

    这时,小猫儿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旁,递给他一杯酒,有些疑惑的问,“你觉得那个酒馆甚至是那个村落都有问题?”

    路离小心的撇了一眼弗莱,见他和汉克聊的高兴,就小声的给小猫儿解释,“除了舞娘以外,其他人个个虎口有茧,中食指有茧,而拇指没有,与乡间老农比,更像持兵弄弦者。聊天时,他们衣服上有股子霉味儿。再加上喝酒吃肉时,肉汁不小心洒在衣服上,哈默那紧张的样子,可不像是他表现出的那副豪爽。离开之前,我跟老管家交代了,他会派人去调查。如果真是野匪,官府会处理。如果只是流民,官府也会处理。毕竟这两天人家待我俩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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