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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海出那么多趟门,从来都是说一声就走,也用不著行李,他们有自己的任务所需,这算开天辟地头一回,眼睁睁看著皮包越发鼓鼓囊囊,不得不嘆气说:“太多了吧。”
“哪里多了?”
赵秀云点点数,服、洗漱用品、药、鞋,装起来不就这么多。
“五天四套服,还不多吗?”
招待所肯定有地方洗,这种天气,晾一晾就能干。
“两套是短袖,两套是长袖,怎么能一样。”
首都冷啊,比沪市不知道冷多。
总之是碎心,方海浑不在意,轻飘飘想背个小包就走,只一个劲琢磨著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门,给你们带点特产回来。”
赵秀云又去看他伤口,快两个月,其实已经长得差不多了,但留疤,一个小,有点嚇人。
还是说:“坐飞机应该很快能到,你多照顾著点赵副师。”
那才是真正的伤筋骨一百天,陈秀英是又喜又忧。
照顾战友,应该的嘛。方海应下来,能听到屋外喊口号的声音,憾道:“没法看禾儿参加匯演了。”
每年营地的匯演,今年李师长特意给练了一个暑假娃娃兵腾出位置来,禾儿想做標兵的愿终于实现,顺利选,这两天晚上都在急加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不知道孩子还有没有下一次参加的机会,赵秀云还是安说:“以后有机会的。”
营地也不准拍照,没法留念。
方海觉得亏欠孩子太多,尤其是老大,苗苗年纪小,对老家的事本都不大记得,现在你问,就理所当然觉得自己是跟爸爸妈妈姐姐一直生活在一起的,的每件事都有另外三个人的参与。
禾儿不一样,本来就心思多,別看才九岁,什么上学校、第一次上台、第一次拿奖,爸爸都不在,心里约莫是嘀咕的,只是知道说出来也补不回来。
赵秀云想想说:“你8号回来正好是中秋,我让人买个油蛋糕回来吧。”
后勤的人天天跑市区,顺道带回来可以。
进城是不要想,就指方海再好好休息一个月,要不是表彰重要,是绝不会让他出门的。
说话还嘀咕呢:“我还以为今年的会取消。”
七六年发生了太多事,举国上下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好多活停,赵秀云都觉得怔愣,嘆口气说:“我总觉得怪怪的。”
方海只当是多思多愁,说:“我咋不觉得,我只知道我快升职了。”
不是今年就是明年,有位置出来一准是他。
功都立了,赵秀云当然盼著点好的,说:“你要是再升一级,每个月工资多二十块呢。”
好大一笔钱,的工资现在还是三十几,难怪现在都想嫁当兵的。
赵秀云这两年做好几桩,为家属院和公社职工院的友谊架起桥梁,这会兴冲冲地说:“我准备办个学习会,你手下的小王、小李,不都没对象吗?”
这会不相亲,各单位有自己的名目,赵秀云就打算办个学习会,和公社领导都说好了,请適龄的职工来参加,非职工也行。
方海很是为的人事业做贡献,说:“都没有,你要是有特別好的对象,给小陈介绍一下,明年十有**升他。”
那看来还是个优秀人才,赵秀云也不含糊,说:“国营饭店的李姐有个二姑娘,二十岁,在市纺织厂上班,长得特別漂亮。”
李姐跟是好,总给留著饭店的红烧,可不得介绍个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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