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状元摩搓平了他姑娘,回房吃了老婆的闭门羹,过桥去鲁致家里讨酒求收留。一顿酒没喝完,肖慕和江离夜谈的消息就从雨水寨飞了出去。在春分寨时还是上门求亲,到了清明寨就传成了掀桌子怒打登徒子。
被她老子按下的江重夏还不知道大寨主和肖慕已经让人编排了一出杨宗保献身穆柯寨。今天是小黑咬侯子丰的日子,尾童控制住邬晨,江重夏逼迫着小黑,拍脑门订下三天咬一回的章程。不知道是侯子丰中毒太深,还是这章程定的太随便,侯子丰的内力恢复起来十分缓慢。商姬却一点不担心,她说老怪物没功夫正好,健步如飞了又要跑,她岁数大了四肢不全追不上。邬晨疯疯癫癫的,总怕侯子丰让蛇咬死了,毕竟小黑每次喝饱了血,舔下巴的样子瞅着实在不像条好蛇。
江重夏回到江府,远远就见肖慕在她房门前转悠。她三步两步蹦跶过去,一把搂着肖公子的腰,肉肉的下巴一下一下戳在他胸口上,“肖公子,戌时过了哦!”
肖慕低头浅笑,顶了顶她的脑门,说:“这么早睡,怎么做土匪?”
他心情好了很多,眉头舒展,语气都是轻快的。江重夏奇道:“捡着钱啦?”肖慕哈哈大笑,把她悬空抱起来,吓得江重夏忙捂他的嘴,这要把大寨主招出来,她就得吃藤条炒肉当夜宵。肖慕躲开她的手,用后背撞开房门,“捡着个媳妇!”
肖慕抱她放在藤椅上,单膝跪地正好与她平视。江重夏轻轻抚过他的额心、眉毛、眼睛,停在脸颊上,难得温柔的说:“兴许郡王爷跟话本子里的皇帝不一样,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最难的时候都是你陪着他的,至少对你该是不一样的。”
肖慕眸光一凝,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拢出一片暗影。“夏侯杰知道我的身世了吧?”他倏地抬起眼,神色却非常平静。他握住江重夏的手,双手合拢在掌心,盯着她的眼睛里有一泓清潭,平静而坚定。“我不能赌他会如何对我,尤其是现在。我有你,有齐云山。阿夏,我决定了,我要打金州,做南地之王。
金州,南境都护府。
“还没有夏侯杰的消息?”褚广煜问,眼神扫过右手坐着的蒋谋。自从进了浙南九郡,他就时常神思不属、心不在焉。
当初蒋谋仓皇逃出上京,妻子女儿都没能带出来。虽然对外元启帝称褚建煜是暴病身亡,这话哄哄上京城的老百姓就罢了,还得是那心眼儿实的。但凡有点心眼儿的,都不会相信头天还上蹿下跳又宵禁又巡营的皇帝长子,一夜之间就暴病死了。穷苦人整天挣命,奔的血贲了心,要死还得熬两天呢。皇帝的儿子,吃着山珍海味,十指不沾阳春水,有个头疼脑热的,一群御医伺候着,能眼睛一闭说死就死?
宣王死的不光彩,平头百姓都看得出来,当官儿的又有几个是傻子?蒋谋削爵抄家,逃出上京,蒋紫苑母子境遇如何可想而知。局势稳定时还好,滨江两岸只要一吃紧,她们母女就会成为挟制蒋谋的砝码。蒋谋离开上京时,走的潇洒利落,好一副薄情寡义的模样。可随着一路南下,他又开始六神无主,端的却是难舍爱妻娇女的样子。
褚广煜的眼神蒋谋恍如不见,盗净接话:“那日他受了重伤,我慌乱中顾不上他。段副帮主已寻遍了九郡,至今没有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段玉成点头道:“正是。海安帮手脚麻利,这几天连生意都不做了。咱们现在拿不到齐云山的消息,夏侯杰这颗棋子算是废了。”
褚广煜一掌拍在桌面上,愤恨道:“没了夏侯杰,进了齐云山就如进了迷宫。五天了,江重夏会留着门等我们长驱直入吗?!”
蒋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了神儿,盯着褚广煜欲言又止的样子。褚广煜发现了,问:“蒋公想到什么了?”蒋谋目光闪烁,张了张嘴,摇头道:“夏侯杰不死,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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