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睁开眼睛的刘雨意外这次收获的如此容易，几句话就窃取到的命运就不比之前少多少。
苏晓樯的手指噗呲噗呲的冒烟，着急的满头大汗，表情狰狞的攥住手指要把手指折断的样子。
“姐姐，小点力，找找感觉好吗？那种顺其自然早上起来蹲马桶一泻千里的自然，而不是便秘。”刘雨惬意的喝口咖啡，还得是美刀，虽然品尝不来酸涩的味道，但是想到这玩意换算下来将近三百多块钱就喝的开心，优雅！
“闭嘴！”苏晓樯怒吼，手指喷出火焰点着刘雨的刘海。
面无表情的把火捏灭“姐姐不行咱换个别的学吧，不一定非得先学点火。哪怕咱先学术数呢？这个没啥危险性。”
苏晓樯瞥一眼旁边桌子上摞起来一人高的书“你们算命的还要学高等数学？”
“都是前人的智慧。”刘雨指尖沾水在桌子上画一个圈，波纹闪烁圈中变的模糊，随后变得清晰，路明非登上列车。
列车是黑色的，流线型的车身，耀眼的黑白藤蔓花纹在黑色的漆面上展开，在月光下华丽的令人不敢相信。车厢中只有一节亮着灯，唯一一扇打开的车门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路明非的临时导师古德里安教授。这个老家伙显然对于重逢非常高兴，远远地张开了怀抱。
列车开始行使。路明非、芬格尔和古德里安教授对坐。路明非和芬格尔都换上了卡塞尔学院的学院装，白色的衬衣，墨绿色的西装，深玫瑰红色的领巾，胸口上绣着卡塞尔学院的世界树校徽，学院的裁缝虽然从没见过路明非，没量过他的身材，却把衣服做的贴合无比，腰围胸围半分不差，连路明非都觉得自己帅气了几分。
“我能不能先学这个？”苏晓樯羡慕啊，宝藏在身边居然没有发现，路明非那混小子何德何能啊。要是早知道刘雨有这本事，苏晓樯保证会专门给刘雨修一个地下室，铁链一栓，管吃管住。
“嗯，也不难，但是要先把那摞书学完。”刘雨点头，表示都是基础幼儿园水平。
“杀了我吧。”苏晓樯瘫倒“为啥要看路明非，你好像非常关注他哦。你俩不会...你性取向是正常的吧？”
刘雨觉得苏晓樯好像亢奋起来了“蹭课，卡塞尔的入学培训。”
圆圈里古德里安教授和路明非的谈话还在继续，虽然不能听到声音，通过画面看得出来他们相谈甚欢，如果忽略路明非紧张的纠缠在一起的大腿，还有像是憋了半个小时找不到厕所纠结是选择放飞自我还是牺牲膀胱的表情。
苏晓樯撑着脑袋“他们看起来像是特务组织，我答应了他们的邀请却不去会不会遭到他们的追杀啊，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苏晓樯双手交叉撑起下巴，表情严肃的说“没有人可以背叛组织。就像这个样子。”
刘雨按铃，又要了一杯咖啡，虽然不好喝，但是值钱“他们不会记得你的。卡塞尔在这个城市今年只招收了一个学生，他叫做路明非，没人记得苏晓樯的。你只是s级背调材料里一个不起眼的小透明。”
“可是...”
刘雨从旁边的书山里抽出一本“对数字不感兴趣可以先研究研究这个马丁·海德格尔的存在于时间，了不起的作品。”
苏晓樯耸耸肩，把书扔进垃圾桶“我觉得可以先学习变成一个打火机。”
“看吧。”刘雨敲敲桌子，示意苏晓樯看圈中的画面。
古德里安教授站起身，
摘掉了自己身后那幅局油画上的帆布。那是一副很漂亮的大画，铁青色的天空下，一条黑色的巨龙正从尸体堆深处腾起，双翼挂满死人的骨骼，他巨大的膜翼后，是一颗巨树，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
苏晓樯的血统不受控制的被激活，黄金瞳点燃身体不自觉的趴俯。
因为镜像不能传出声音，刘雨代替古德里安教授的声音“龙皇尼特霍格，根据北欧神话《老爱答经》的记叙，诸神黄昏时候，这个大家伙会把世界之树依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卡塞尔学院研究的就是龙类，当然你可以选择炼金工程学、魔动机械设计学、龙族宗裔理论等等不同的学科，但是最终他们的目的都是……屠龙！”
镜像里列车摇晃，所有灯光跳闪着熄灭，仿佛那两个字是魔咒，唤醒了沉睡在黑暗里的君王。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里，只有路明非紧闭的眼睛里透出炽热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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