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徒然一静,周悟起身踱步向外走。
“本王为齐,东征西战,不惧千夫所指斥己穷屠武夫,若是事事都要瞻前顾后,那岂不是活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你们可知场上战机瞬息万变,齐闵两国相邻,且一直是齐的强敌,若不趁它大病咬下一口致其元气大伤,怎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左右幕僚俱是听出了周悟话中的不甘和不满,垂着头讷目。
“可叹可气!”
周悟不由地一叹,又说道:“皇帝玩的这一出啊朝野俱闻,朝野上下人那么多只是单单靠武力就能震压的吗?总有杀不完的人。”
说到这里,周悟低眸:“此举必为我大齐埋下无尽隐患。”
左右幕僚面露哀色。
“可若叫本王这时退出,本王到底心生不甘,既然康王要啃下敏家这块硬骨头,本王不妨成全他。”
周悟敛下眸,难掩暗芒,解下私印:“你们二人既为本王的使者代本王去密见康王吧,什么时候搞乱闵国的根基什么时候回来,至于搜寻闵太子一事你们俩上点心,可别叫敏氏的那位家主找到了前头。”
两位幕僚敬重地应是,接过私印后躬身退下。
两人离开后。
周悟看着寂静的帐室,那一面舆图夺目而进,他的眸光幽深而不见底,唇角浅浅的带出了丝冷意。
周悟受召归国,他的兵马拔营拆寨。
周悟双眸微眯,看着压近鲜赤的烧云天际,轻勾了唇,狠咬了牙,一甩马鞭,大军跟着呼啸而响了。
任国公府里。
经任青愿一事后,整个国公府变得肃条败落,不见往日的盛景。上京城里家家挂白幡,一些失去家人的人不免牵怒出了祸端的任国公府。
柳氏醒来后又倒病下了,任国公闭门不出,任青英常常带着一身在外斗殴得来的伤回来。
任从安知道他定是在外维护任青愿对那些出言不逊的□□打脚踢。拧干了手帕拭在他面上,她看着少年额间散乱的细发及面庞上的青红痕紫,再次感受到了任青英的外强中干,这个少年一片赤子之心,任从安叹气有余还有动容地胡思乱想道:至亲之人容不得旁人诋毁玷污。
想到这,她不免又有些心不在焉:至亲之人生死未卜,她却无技可施,要屈于此地到何时?敏珩舟那有消息了吗?
任从安胡乱地想着,阳邑没有带来任何消息。她们从进入齐国后一切闵国的消息似乎就被阻断了。
“他们要逼死姐姐。”
任从安眼皮一跳,离那日婚宴已过去四、五个月,任青愿被皇帝携裹进宫后便再没有了声息,没有人知道任青愿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任国公府与丞相府探而不明,外界对此的声音千层百出,直指皇帝和任青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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