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十五年十一月廿二发生的事惊动上京。那一日天气转冷,皇帝的羽林骑里里外外将任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任国公府外那一整条街被清场了。老百姓即使没有目睹当时的乱象,也在数后的几月里知道了天子之怒、伏尸百地的余悸。
寒风呼啸,芸芸又或者任从安凉意漫入骨髓。
皇帝挟裹任青愿离去后的任国公府萧条破败,早已经没有新婚宴尔的喜气,宾客散去。
柳氏伏地放声大哭:“愿姐…我的愿姐…”
未等哀嚎几声,柳氏便惊厥晕倒了。
下人扶着柳氏下场回屋。
庭院中任家三父子长时间的沉默。任青英脸上闪过一丝狠戾,“爹,这就是你孝忠的君主,欺男霸女,宠信奸佞,什么事他不敢做。”
“是谁向皇帝递了筏子,姐姐甚至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她做错了什么!她刚刚还是那个坐在闺房等待新郎来迎娶她的姑娘啊。”
“皇帝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是皇帝就可以为非作歹了吗?昏君,愚蠢,为效忠这样不顾礼仪人伦的君王,真的是太愚蠢了!”
“任青英,够了!别说了!”任国公切齿冷喝道。
任青英连连冷哼两声,目若利锥,环视了场上所有人,目光先是停留在任国公身上,再是何渊,“说又怎样,我就要说,有种皇帝就将我抓下去啊,昏君。”
“还有你,你刚刚为什么不挺身而出,你这个懦夫。”任青英骇冷地看着何渊,脸色冷厉向何渊挥去拳头,“你为什么不站出来保护姐姐,她有多难受你没听到吗,你这个懦夫,姐姐看中你什么了,你还我姐姐。”
任青英的拳风向何渊挥去,何渊躲闪不及,眼角重重地被打了一记,又重又狠。
任青瑜静看着这一切闹剧,绷着脸喊道:“够了!”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任青瑜疾步向前拉开了何渊,给了一拳任青英。
任青英歪着脸,这一拳并没有给到他清醒,他抬着脸看任青瑜,“大丞相,好丞相,你了不起,你少在那装好人,你干的勾当你以为我不知,任青瑜你还是一个人吗,卖妹求荣,无耻。”任青英暴起。
周围的桌椅散乱歪倒,任青英顶舌啐了口嘴边的血,任青瑜虽是躲闪但脸上也沾了丝彩,发丝散乱垂于额前。
杯盘狼藉的宴席上,四处挂的红绸锦绣灰败落寞,再也不能从这些东西上看到任何一丝喜意。
任国公拉开两人。“老三,你歇歇吧。”
任青英瘆笑冷笑,目光扫向场上的众人,发丝散乱的任青瑜,鼻青脸肿的何渊,无力着急的任国公…以及在檐下不知看了多久的任从安。
任从安关切的眸光落到任青英身上,她在檐下站了好久了,从皇帝拽拖着人出去后不久,她便追来了。
“德行败坏,昏庸无道,这样的狗皇帝你们就继续捧着吧。”任青英踢了旁的桌椅,扔下这句盘在每人心中挥之不散的话后,怒而抬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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