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晚回到景院时,已近黄昏,她从二房出来后,又去了林氏的萱堂一趟,只是被拦在堂外未曾进。
“娘子,给大娘子些时间吧,婢子会陪在旁边劝慰的。”刘妈妈红着眼如是说。
既如此,徐香晚也只好先行回景院。
见月立于门外,见到她后急凑上前,语气焦灼。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你家姑爷药喝了吗?”徐香晚走进内室,见裴麟躺在垂纱床中闭着眼似在酣睡,不由放低了声量。
“姑爷喝了药,可姑娘您的药还没上呢!”见月也压低了声量道。
“无碍,用完晚膳后上便可。”
可见月哪会依她,她双手拉着徐香晚的左臂道:“姑娘,郎中说让你卧床休息你不卧,现在连药都不按时上了,姑娘你又不是铁打的身子。”
“我没说不上。”看着见月焦急的模样,徐香晚无奈地浅笑道。
“那何时上?”见月追问。
“等你家姑爷去沐浴时上罢。”
“为何?”
昨日裴麟还未醒,徐香晚右臂和腰后的药是见月上的,徐香晚在原本裴麟睡的塌上老老实实地趴了一晚上。
可那榻实在是太硬,哪怕铺了几层软垫,徐香晚都觉得像是睡在石板上似的。
因此昨夜徐香晚就没阖上过几个时辰的眼,比见月醒的都早些,起身时磨蹭了半晌,还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发出痛呼声,将旁室正在盥洗的见月引了来。
见月侍奉徐香晚十余年,虽说她并不是她家姑娘肚子里的蛔虫,有时猜不透她家姑娘的想法,也不想猜,但凡是姑娘吩咐的事她照做便是。
但有点见月敢肯定,只要她家姑娘磕了碰了哪疼了,她肯定是能最早察觉到的。
比如现下。
见月觉得她家姑娘看着浅笑晏晏的,但她知道姑娘一定也在疼,从小到大姑娘用的都是精贵物什,所以即便入的是裴氏这样的富贵高门,吃穿用度皆是上等,姑娘也不曾发出过什么惊叹之情,这样金银玉里养出来的小娘子,稍幼时连手掌擦破了些皮都会喊疼。
如今伤得这么严重,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如今这般强撑,估计就是为了不让她和姑爷担心了。
徐香晚知道见月一遇上她的事就会格外执着,只好如实相告道:“等你姑爷出去了,我躺在床上你再帮我上。“哪怕只能躺半刻钟垂纱床,也比趴硬塌来得舒服多了。
见月拧起细眉,“为何现在不能躺?”
反应过来后她又道:“姑娘,你和姑爷又不是没有躺在一张”
徐香晚立刻捂住了见月的嘴,上次给裴麟上药时,见月误以为她和裴麟圆房了,第二日张罗着要给她采老母鸡补一补,她解释了半天见月才有些失望地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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