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半的时间,忙起来的时候,过得飞快。
舒运凡站在了墓碑前。
这是一个夫妻公用的墓碑。
一边是边角风蚀出痕迹了的“慈母宋桃儿”,一边是新刻的“慈父舒峻”。
那个寒冬腊月,所有痛苦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离开了。
所有喜怒哀乐,所有怨恨与珍惜都随着他阖眼的那一秒时光疏地消散在了时光的长河里。
从重症监护室走出来的时候,舒运凡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忙够了,也累够了。耳边是持续的耳鸣声,他交费,叫殡仪车,送他和恩恩怨怨了许多年最后都没能见一面的母亲葬在一起。
这是他的要求。不知道最后那段时光他想通了些什么,还是没想通什么。
另一个世界里,他们争吵也好,原谅也罢,都是他的事了。
舒运凡一身黑衣,手捧白色雏菊,肩上积了片片雪花。
邱泽哭成了泪人。
“你和他有什么羁绊?”舒运凡问。
邱泽愣住了,木木地说道,“好像没有。”
“那你为什么哭?”舒运凡又问。
邱泽想了想,“我就觉得应该哭。”
他想说这种场合总该有人哭吧。
可是既没有什么人,该哭的那个却没有哭。
舒运凡低头献花,然后起身说道:“走吧。”
然后的日子,舒运凡发现自己对痛觉都没那么敏感了。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他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有活着的感觉,他死命地学习,他打了几份工,他还拿到了大部分人难以想象的年薪40万的offer。
可是他一点也不高兴,只觉得一切都无趣了。
因为回家之后,没人等着他炒菜,学校东门的街上也不可能再遇见接他回家的人。
“听说闻澍不回来了,闻总帮他办退学了,让他在国外读学位。”周博宇说。
舒运凡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从他手中接过毕业证。
“下午记得来拍合照。”周博宇说。
“嗯。”舒运凡答应道。
下午他终究没有来,还要上家教课。
闻澍走了之后,他倒是正经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
下课之后还要见律师,听说舒峻的账户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笔不菲的巨款,打款方是一个姓高的人。
舒运凡煮了泡面,锅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他手持筷子搅拌着,眼睛看向了外面。天很晴,马上就到最炎热的时候了,空气中弥漫着夏天独有的味道,让他记忆飘回分班考试的那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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