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运凡不需要拿过照片来,就能猜到是什么内容。
毕竟闻澍脖子上的吻痕此消彼长,就没断过。
舒运凡难得的坦然,“是。”
闻总细软的胡子茬颤抖,“我找你是帮他挡桃花,不是让你们真的变成这种肮脏的关系。”
这时候,他倒是用肮脏,形容这种关系了。舒运凡心想。
闻总的事他也不止听闻澍说了一遍,他从小到大的阴影全都是拜他所赐。
或许人就是会对结局不好的人投以更多的心疼,对这种明明做了坏事却还活的好好的人给予更大的恶意和诅咒。
就像舒运凡从来不忍心对自己的父亲说重话,而闻澍屡次提起闻总,都厌恶得咬牙切齿一样。
但不是自己的亲爹,没理由代替闻澍逞口舌之快,舒运凡捡了几句从这个人故事中最能伤他的心的话,问道:“那么闻总因为男人逼得妻子跳楼,有什么资格说我们肮脏?”
闻总一愣。
但经商多年的老油条所拥有的理直气壮的程度,是让人难以想象的。
他随即冷笑一声,说道:“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闻澍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会让他走错任何一条路。”
他的言辞像是表达作为父亲的恳切之心,仔细想来却漏洞百出。舒运凡当即就反驳道:“逼你儿子放弃爱情,和一个没感觉的女人结婚,就是正确的路了吗?”
闻总威严惯了,没想到这个在他女儿手底下工作的小年轻会这样直接地质问他。
可他内心无比的坚硬。
因为他如今已经人到中年,已经有了一套自洽的逻辑。
他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青春,却也有过一地鸡毛的挣扎与混乱,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对所谓真爱的追求,反而让他的家庭分崩离析。
爱的人一个个全走了,甚至那个自己疯狂爱过的男人,也因为一个“传宗接代”的理由,赶在了五十岁的尾巴,拿着从他那儿分走的钱,转眼娶了娇妻。
到最后,他只知道,没有什么比一个常规意义上的稳定家庭更重要。
钱赚够了,又能博谁一笑呢?
“同性的爱情是不被保护的。”
所以闻总没有因为这样的反驳就恼怒或者沉默。
他有空的时候就在想这些,哪一方的论点都有无数条依据支撑,他还能再说出几十条这样的理由。
闻总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最好的二十岁年纪,却穿着服务生制服为了生活奔波的模样的年轻人,断定自己总有办法能拿捏住他。
“你要知道,每个月几千块的工资,都是我发给你的,你自己想想,你凭什么和我儿子在一起?”
说着他二郎腿换了个姿势,“现在给你两条路,学校有一个出国交换的机会,你主动报名,我可以出钱把你父亲送到疗养院,并且资助你出国的费用。或者你把儿子还我,我给你一笔巨款,让你几年内吃喝不愁,足以完成全部的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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