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出售吗？
一句话问出来宋念心都在颤，这幅画她怎么会卖掉。
“不卖。”
她回答地干脆，看女生听完回头，和她对视。
“这幅画不卖”，于是她又重复一遍，眼神坚定：“不好意思，但是这幅画永远都不会卖。”
宋念这么说，并在心里想着如果对方问为什么要如何回答，可顾苏里最后只是低了个头说了一个字。
不知怎么的，在听到宋念说不卖的时候顾苏里心里松了一口气。
“哦”，她就说了这么个字，然后转身想要离开。
而此时那幅名叫“碎片”的画面前，宋念也慢慢走近。
“这画”，纪敬辰看的入神，察觉到有人靠近也没移开目光：“是你的？”
说话间宋念也停下，此时原本站得近的五个人都换了位置。顾苏里和秦贝贝还有张解说三人在旁边另一幅画前，而另外两人在之前顾苏里站过的位置出神。
“不是。”
宋念回答。
也是这个时候，张解说和秦贝贝分开，走到宋念身边：“宋画家，我有点关于作品的问题想问。”
宋念应声看过去，等张解说开口。
“就是关于这幅‘碎片’，我想问一下”，张解说抬头看眼前的画布，她喜爱自己的工作，她愿意去了解关于作品的故事，这么想着，就又补充了一下：“它到底在表达什么？”
宋念首先没有说话，却在这个空隙，另外的声音传来。
“是挣扎不甘”，声音是男人特有的低沉，尾音有点浸了酒的沙哑：“还有喜悦……”
话落下的同时，旁边准备离开的顾苏里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再没有再迈出去。
“是痛苦挣扎后的喜悦，喜悦后的倔强不甘……是痛苦远大于喜悦。”
纪敬辰话说的慢，顾苏里也等在那里听男人说完，镜片下双眼张大，胸口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的发胀。
他说对了。
在那整句话传到耳边的时候顾苏里仿佛听见心里某个角落有声音讲。
然而下一秒她又抬脚，迈出的步子比之前要大要快，整个过程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此时的纪敬辰视线在画上左右移动，嘴里也念叨了一下：“这不是你的……”
他说着，然后在画布最右边的角落，看见了用白色涂料写下的落款。白色的，小小的，一个“m”。
m
纪敬辰呼吸急促了一下，突然回头看宋念，见后者也在看他。
“是宋……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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